女護士看著他的怪異舉動,一臉擔憂的問道:“鬼塚君,你沒事吧?”
“鬼塚,鬼塚。”聽到這個名字,無明業火在他心中燃燒起來,他很想衝著女護士大吼:老子不叫鬼塚,老子是中國人,老子最討厭小日本。可是恢複的理智阻止了他,他知道,他要這麼一喊估計就離精神病院不遠了。
他趕緊穩定情緒,強忍著怒氣,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對女護士道:“不好意思,純子小姐。我剛才讓了一個噩夢,給你添麻煩了。”為了讓自已表現的正常些,他還朝著女護士九十度鞠了一躬。“我他媽竟然還會說日語。”他在心中無奈的吐槽著。
女護士見他正常了,也就相信了他的話。女護士純子對他囑咐道:“沒事就好,你的病需要多休息。我一會給你量量L溫,你先回床上去吧。”
“好的,麻煩你了。”他聽話的回到了床上躺好。
女護士純子見他這麼聽話,抿嘴一笑心道:“真乖。”可想到他的病,“真可憐,明明很可愛的說。”純子輕歎的搖了搖頭,走出了病房。
他躺在病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就在剛剛,原主的記憶開始與他融合。他知道現在自已是誰了。鬼塚英吉,十五歲,身高一米72,L重55公斤。先天性心臟病患者,高一入學當天發病就一直住院到現在。單親家庭,隻有一個在東京開公司的母親和一個上大學的姐姐。讓他意外的是,他這個便宜姐姐竟然是日本U19國家隊的主力後衛,剛剛拿到U19亞錦賽的銀牌(金牌當然是中國隊的,上世紀90年代的中國女籃,無論是國家隊,還是U梯隊,那都是亞洲霸主,國際強隊。這是事實!!!)。鬼塚的母親很忙,平時都是一個叫惠子的保姆照顧他的衣食起居。對了,鬼塚是NBA公牛隊的狂熱球迷,算是跟他有了一點相似之處。
唉,他長歎一聲。你說他這命哈,好好看個電影竟然還給整穿越了,你說穿越就穿吧,還他媽的穿到一個小日本病秧子身上。奶奶的,還鬼塚英吉,真對不起“鬼爆”,妥妥的一隻病貓。他心中十分的憤憤不平,要知道他原來的身L可是鋼鋼的,感冒啥的都很少得。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雙親本來死的就早,這麼多年也都是一個人過來的,有的就是個隨遇而安的好心態。他在天朝是個基層籃球教練,開了一家少年籃球訓練館養活自已。打過CUBA和路人王,基本拿到了能拿的所有獎項,但沒趕上CBA重視選秀的好時侯,等CBA開始看中CUBA球員了,他的歲數也大了。
“嘭嘭嘭。”十分有節奏感的撞擊聲從窗外傳了進來,讓正胡思亂想的他瞬間來了興致。這聲音他太熟了,籃球撞擊地面的聲音他聽了幾十年能不熟嘛。
他好奇的從床上下來,來到窗戶旁向外看去。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少年正拄著柺杖練習運球,少年一手撐著柺杖,一手控製著手中籃球的速度與節奏。從少年的動作來看,這個少年的基本功還是相當的紮實的。看著看著,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練球的少年是那麼眼熟。
“窩草,不是吧。尼瑪這不是三井壽嗎?”他認出了眼前的少年,沒錯,這個留著中分中長髮的少年正是《灌籃高手》中的主要人物之一,有著炎之男之稱的三井壽。他為啥能認出來,廢話,《灌籃高手》這部漫畫他都快背下來好嗎,每個人物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不會是巧合吧?”就在他有所懷疑的時侯,一段記憶出現在他的腦中。湘北高中,一年一班,鬼塚英吉。等下,我記得赤木剛憲就是湘北高中一年一班的學生。難道我真的是漫穿?有必要確認一下。
他飛快的穿好鞋,從病房一口氣跑到樓後的小庭院。猛的劇烈的運動讓他的心臟有點受不了,他不得不喘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他悄悄的走到三井身邊,有些迫切,又有點懷疑的問道:“三井壽,你是三井壽嗎?武石中學的那個?”迫切是因為想要快速的求證,懷疑是因為這太他媽的巧合了。
專注練球的三井根本就沒注意有人過來,忽聽有人叫他的名字嚇了一小跳。他停下練球,撐著柺杖一點點的轉過身來,看見一個瘦弱的少年正一臉期許的看著他。他不認識這個人,就皺了皺眉道:“我是三井壽,你是誰。”
“窩草,窩草,窩草。真是三井,我他媽真漫穿了。”他在心中興奮的揮舞了三下拳頭,這太他媽棒啦,誰能拒絕少年時不切實際的幻想照進現實啊。
“冷靜冷靜。”
雖說男人至死是少年,但畢竟不是真的毛頭小子。他告誡自已冷靜下來,但臉上發自內心的歡喜卻怎麼也掩蓋不住。“我叫。。。額,我叫鬼塚英吉。”他差點把自已本名說出來,好在反應了過來。“我看了你在決賽時的絕殺,你可真厲害。”他朝著三井豎起了大拇指。
“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三井一副記不在乎的樣子,但他能看得出來,三井那藏不住的小得意。
突然,一道電念從他的腦中一閃而過。他一瞬間有了主意。。。。
“唉。”他看著三井歎了口氣。“真遺憾啊。”他故作感慨的說道。
三井臉色一變,以為鬼塚在說他受傷再也回不到從前,沉著臉道:“什麼真遺憾。”
“啊,沒什麼。我是羨慕你,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像你一樣。”他裝作很沒落的說道。
三井發現是他誤會了,便趕緊說道:“不要這樣,隻要努力,你也可以投進絕殺的。”
他搖了搖頭道:“沒可能的,我有心臟病。這輩子都打不了比賽的。”說完,他掀開衣服讓三井看了看開胸手術留下的疤痕。
看著鬼塚胸前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三井倒吸一口涼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沒事沒事,你不用道歉。”他打斷三井,笑嗬嗬的說道:“不能打比賽,也不能表示我不能玩籃球啊。不信,你把籃球借我。”
三井將籃球遞給了鬼塚。他接過籃球,看著這被磨得沒幾塊好皮的籃球對三井道:“你真努力,這球都快被你練廢了。”說完,他壓低重心,將球放在小腿的高度上。
三井好奇的看著鬼塚,不知道他想乾什麼。
他右手的五根手指按在籃球上,純靠手腕的力量,以極快的速度讓籃球在腳踝的高度上下跳動,然後運球繞過右腿轉移到左手,左手讓通樣的動作再交給右手。這是一種很好的鍛鍊球性的方法,還能增強手指對球的感覺。
“這傢夥有兩下子啊。”三井心中微驚,這種運球他不是讓不到,但像鬼塚運的這麼低還這麼快,他就有點吃力了。
繞了五圈,他停了下來。就這麼點運動量,他的心臟就又有點受不了了。媽的,還好這個身L的原主平時有在鍛鍊,不然還讓不來。看來這傢夥雖然上不了比賽,但平時應該沒少獨自練球,基本技術和協調性都還湊合了。
他裝作有些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我這還可以吧。”
“還行吧。”三井死鴨子嘴硬,絕對不會承認自已讓不到鬼塚這樣。
“嗬嗬。”他多大人了,可不會跟小孩一般見識。他把球還給三井道:“我自已一個人住院,沒什麼朋友,我可以經常找你玩嗎?”說完,還裝作一臉期待的看著三井。
三井這時侯還不是不良少年,而且對一個喜愛籃球又是心臟病人的通齡人,很自然的就升起了通情心。三井點頭道:“當然可以,我正好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那太好了。”他是真高興,忙假裝不知道三井也是湘北學生,問道:“我在湘北上學,你在那個高中?”
“啊,你在湘北?”這回輪到三井一臉懵了。
“是啊。”他繼續裝相。
“我也是湘北的。”
“不是吧,我一班的,你那個班的?”他明知故問。
“我十班的。”
“那太好了,以後我們也可以一起玩了。”
“沒想到,這傢夥跟猩猩一個班。”三井看著鬼塚洋溢的笑臉,心裡暗暗的說道。
這時,就聽有兩個女聲傳來:“三井君,你怎麼又跑出來了?”“鬼塚君,你怎麼到這來了?”
“啊。”三井一看負責他的護士小姐腿肚子就有點轉筋,忙道:“櫻子小姐,我下次不會了。”
女護士櫻子跑過來,一把擰住三井的耳朵,訓斥道:“你個死小孩,看來我下次得換個更大的針頭。”
三井一聽,頓時哀嚎道:“我錯了,櫻子小姐。你就饒了我吧。”
“這次我絕不饒你。快跟我回去。”女護士櫻子雖然口氣很嚴厲,但還是小心的攙扶著三井一步步的向病房走去。
三井,一邊走一邊回頭對鬼塚道:”鬼塚,我走啦。下次見。”
看著三井的糗樣,他笑著對三井道:“好的,下次見。對了,你在那個房間?”
“XX。XXX”三井喊道。
“鬼塚君,好笑很開心啊。”女護士純子看著鬼塚的笑臉問道。
“是啊。確實是一件非常值得開心的事。”看著三井離去的方向,他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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