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家若是打賞多些,說明對他們辦事能力的肯定。
曹媽媽原就在心中對姑娘高看幾分。就昨晚那一係列行事,實在稱得上冷靜大膽,不像未及笄的小姑娘做事畏手畏腳。
雖然她不知道姑娘為何要如此對自己的兄長,但哪個高門大戶後宅裡沒點醃臢事兒?
思慮間,曹媽媽瞧見幾個丫環進了屋。
時安夏道,“不怕曹媽媽笑話,如今我院裡能信的,能用的人,也就這幾個丫環。我想著,曹媽媽能不能分派幾個信得過的人,分别帶帶她們?”
她頓了一下,又道,“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或許會非常隱秘,不能有任何差錯。”
曹媽媽懂了,姑娘要搞大事,侯府怕是很快要天翻地覆了。
她略一思索,便點點頭,“老奴心裡有數。”
姑娘早上留下八個年紀稍大的婆子,分派五個出來,加她自己還有三個,便問,“剩下的可是要留在海棠院?”
時安夏點點頭,“曹媽媽想得沒錯。”
她這幾個丫環中,有四個一等丫頭,分别是東蘺,西月,南雁,北茴。
其中北茴跟她感情最好。另外三個是母親之前替她挑的,忠心不成問題。
還有一個丫環叫紅鵲,是二等丫頭。
時安夏想等這波事辦完以後,把紅鵲也提成一等丫頭。
以她前世的記憶為準,這幾個丫環都不曾背叛她。
幾個丫環齊齊向曹媽媽屈膝行禮,“見過曹媽媽。”
曹媽媽笑容可掬,“老奴自當挑選合適的人,教她們如何能獨當一面,為姑娘好好辦事。”說完,又行了一禮,“夫人,姑娘,老奴告退。”
時安夏微微頷首,坐姿端莊,“多謝曹媽媽費心。”
曹媽媽告退的瞬間,莫名察覺姑娘有種不可直視的威嚴。
彼時溫姨娘坐在軟椅上,正指使小廝鞭打看守柴房的桂嫂。
每一鞭下去,就夾雜著一聲慘叫。
溫姨娘抬手示意小廝停手,氣急敗壞地問,“為什麼時雲起不見了,你不及時稟報?”
桂嫂心裡苦。
昨晚小姑子又來找她要錢,揚言老孃發高熱,要去醫館看病。
她說手裡沒錢,讓小姑子找她哥想辦法。
家裡三個哥哥,憑什麼讓她這個做嫂子的一個人給錢?
小姑子見拿不到錢,就出言諷刺她人老珠黃沒用,留不住男人的心。
她問小姑子什麼意思?
小姑子許是為了刺激她,讓她難受,就說,“你自己回家看看不就得了。”
桂嫂想著,平日起少爺被關在柴房裡沒人理,他自己也不會出去。再加上他傷成那樣,根本沒法子到處跑。
她鎖了柴房匆匆趕回家。
結果看見丈夫和她那好表妹正在自己床上行歡作樂。
她丈夫是個木匠,手藝不行,一年到頭攬不上幾個活兒。
她一個女人家,賣身進侯府為奴,賺錢養丈夫養娃養小姑子還要養公婆。
如今看著,還要多養一個表妹呢!
她這一窮二白的家,丈夫還要學那大戶人家討小。
她越想越氣,鬨了半宿。等早上回來的時候,才知道柴房的鎖被砸,起少爺被大爺帶走了。
她還沒來得及去稟報溫姨娘,溫姨娘就派人把她抓起來了。
“啊!”又是一鞭,桂嫂痛得蜷縮在地,“姨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溫姨娘猩紅著雙目,“去找人牙子來,把這個賤人發賣到最臟最累的地方去!”
時安夏在門邊已經站半天,忍不住悠悠道,“姨娘看不上桂嫂,那不如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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