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居住在哪個村裡的時候，彭一榷就要給有錢人家西處探墳或者看病，好的時候還能捉點鬼怪邪精。

他忙的時候經常把我攆去河邊洗衣服洗袍子，他的袍子特别好看，好幾個，都是一個顏色，這個顏色我也不認識，小心心的生怕弄壞一點，脫一點線我就會斷一條腿。

也就是我福大命大，這雙腿斷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除了疼，第二天它愣是還能好好的走……在河邊洗衣的時候，我是最輕鬆的，不用看彭一榷的臉色，能好好的躲在河邊草堆裡睡一會兒……有時候睡過了回去晚了也是要捱打的。

走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彭一榷都會停下來找活乾。

有時候跟我一起洗衣服的大娘看到我臟兮兮的樣子，也會皺著眉頭問我“靈，你咋不走哩，你那個相公把你打的不成人樣嘞”我摸著己經打結的頭髮，憨笑著，不知道說啥。

大娘轉頭跟另一個大娘嘀嘀咕咕的，大概說我是個傻子……我才不傻哩……隻要進村莊，彭一榷就能掙很多銀子，他掙錢就會買肉，我就能喝第二遍的肉湯，我才不走……跑哪去，跑了我就沒肉湯喝了。

彭一榷的衣服乾的差不多的時候我收起衣服回去。

一邊走，一遍瞎哼哼，路過的村民都離我遠遠的，可能覺得我臟，我看看别人穿著完整的鞋，衣服從頭到腳，除了頭和手在外頭，再瞅瞅我自己，腳趾頭漏在外頭，己經黑的看不出顏色，指甲裡的黑泥，補丁的褲子還漏著膝蓋。

再抬頭，太陽要下山了，我要趕緊回去……今天彭一榷皺著一張臉，我心裡咯噔一下，完了，今天晚上怕是這條腿又要斷……等村裡的燈都黑了，彭一榷吃完糕點，拍拍手，抖掉身上的碎末，看著黑漆嘛呼的天，嘴裡唸叨著不知道，我縮在門口邊，把自己極力的縮成狗不想讓他看見我。

“滾進來！”

“啊……”我在心裡求菩薩保佑了半天，菩薩一點都沒聽見，我就被彭一榷扯著滿頭打結的頭髮，拽進屋……我現在想起來了，我的頭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