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搖頭。
“你搖頭什麼意思?”沈氏尖聲。
沈氏不相信,瞪了蘇楚熹一眼,衝進了祠堂。祠堂內隻有淡淡的香火氣,空無一人。
這不可能!
翠珠親眼看見蘇楚熹喝了那茶,沒有男人,她如何能清醒?
蘇楚熹也跟了進來,看著祠堂不見人影,狠狠鬆了口氣。
“你把野男人藏哪去了?”沈氏轉頭,咬牙質問。
“婆母好巧一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蘇楚熹冷笑出聲,冷眸掃向謝長安,譏諷道,“那夫君外出一個月,那我是不是能說,夫君在外養了野女人。”
“婆母和夫君真是給我提了醒,我這就讓人去查一查。”這話一出,謝長安和沈氏的臉都不約而同地變得慌張。
尤其是謝長安,瞳孔驚恐瞪大,下意識看向沈氏。
兩人迅速交換了眼神。
蘇楚熹將兩人動作儘收眼底,冷聲道:“婆母和夫君不相信我,我不相信夫君。既然互相不信任,那便别再繼續折磨,和離好了。”
既知道了他們想要什麼,拿捏他們,手到擒來。
“熹熹,你說什麼傻話呢。夫君完全信任你。”謝長安聽到和離果然慌了,頂著臉上的巴掌印放低了姿態,聲音帶著輕哄。
“母親肯定是受了下人挑撥,今日之事都是誤會。我知道你一向大度寬容,既是誤會,就讓它過去吧。”
真是辛苦他委曲求全地演戲了。
可惜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三言兩語就能被欺騙的單純女子了。
“誤會?你們如此興師動眾的,把祠堂都翻了個底朝天,打傷了我的丫鬟,一句誤會就敷衍過去了?”她一把甩開謝長安的胳膊,眼底厭惡至極。
臟死了。
沈氏不甘心,但對上兒子投來的視線,不得不賠笑臉:“是我誤會了。都怪翠珠這賤婢胡說八道。”
沈氏面容嚴厲,將一肚子的火氣都撒在了翠珠身上,怒喝:“來人!把這滿嘴謊話的賤婢拖下去,家法伺候!”
翠珠驚慌跪地,連連求饒。
但蘇楚熹對她沒有絲毫同情。
見她一直不說話,謝長安摸不準她的想法,試探性開口:“熹熹,這樣你可滿意?”
沈氏臉上帶笑,眼神卻帶著警告和壓製。
蘇楚熹淺淺勾唇笑笑,故作委屈地撇了撇嘴:“好吧,今天就看在夫君的面子上,我不和婆母計較了。但再有下次,就皇宮見。”
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吃。
一下子不能把人逼得太死,不然會狗急跳牆。
蘇楚熹看向謝長安,強忍心中厭惡和噁心,垂頭道歉:“夫君,對不起,我今日不該打你的。我實在太生氣了,才沒忍住。”
“夫君,你想啊,我若是冤枉你這一個月一直在别的女人床上,你是什麼樣的心情?”
蘇楚熹眼眸清亮,一錯不錯看著謝長安。
謝長安心中莫名發毛,不自然輕咳一聲,立即結束了話題。
隨後找了個理由去了書房。
翠珠被家法處置,可此事在蘇楚熹這裡並不算完。
她帶著春秀回了清月院,立即令人請了大夫來。
看著春秀身上的片片青紫淤青,蘇楚熹眼圈微紅,愧疚湧上心頭:“春秀,是我不好,不該讓你攔在外面的。”
明知那群人不會善罷甘休,她還讓春秀守著,讓她受了滿身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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