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啊,要說你也可憐,被誰家領養不好,偏偏跟了秦叔一家。”
張濤酒過三巡,臉通紅地說著酒話。
大眼兒叔也打著酒嗝慨歎:“是啊,我跟老秦打過交道,他領養你,就是為了給他那個傻兒子善後,你這輩子啊,命不好。”
我大腦被酒精控製著,聽他們這麼一說,心中也是一陣苦悶。
但我並沒說什麼。
不管怎樣,畢竟是爸媽給我一口飯,把我養大,讓我不至於流離失所。
我對他們心裡還是感激的。
張濤又是一聲歎息說:“要說你那嫂子更是可憐,沈清歡我跟她同班同學,那可是校花。考上了市裡最好的大學,還沒等去報道呢,硬是讓你爸用八萬彩禮給弄回去給你傻哥當媳婦了。”
我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
“你是說,我嫂子考上大學了?我怎麼聽他爸說,沒考上呢?”
張濤冷哼一聲:“當然考上了,而且是縣第一名呢。但那又怎樣,八萬彩禮啊,夠村裡人攢大半輩子了,誰能不眼紅。”
這下,我終於明白嫂子為何總是看起來充滿心酸無奈,還有對生活狠狠的絕望。
本來她可以像其他大學生一樣擁有美好人生的。
可都被無知的父母給毀了。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嫂子大學畢業後,多少個八萬賺不回來?
無知,真的能害人一生。
我心情鬱悶,又被灌了不少白酒。
這酒是五十六度散裝,喝起來又辣又烈,但卻能給人一種極致的快樂和爽感。
我對面這些人跟學校的同學完全不同。
他們喝完酒講葷段子,聽得我一陣面紅耳赤。
幾人說著說著,就把話題引到了我嫂子身上。
張濤眯著眼睛,眼珠通紅:“你嫂子可是個人間極品啊,那長腿,那細腰,簡直絕了。你哥傻,也不知道會不會交公糧,要不放著那身子太可惜了。”
我一聽頓時站了起來,把紙箱子撞翻了,白酒撒了幾人一身。
“我他媽告訴你,别打我嫂子主意,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從張濤的表情裡不難看出,我當時說話時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大眼兒叔踉蹌著踹張濤一腳,急忙把我扶到下鋪為止。
“小宇,你别聽張濤胡謅,他就是喝多了。”
張濤也趕緊跟我道歉,還作勢扇了自己兩巴掌。
我初來乍到也不好鬨事,也隻好作罷。
經此一鬨,大家也沒心情喝酒了。各回各的床鋪上去了。
我行李也沒來得及打開,隻有一個硬床板,好在酒精足夠,我也沒覺得難受,昏昏沉沉地很快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喉嚨一陣火燒得乾疼。
喝了太多白酒,我手邊也沒水,我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準備去衛生間喝點自來水。
我剛摸到衛生間門口,突然聽到走廊裡迴盪著一陣東西碰撞的乒乓聲。
隱約似乎還有女人的嗚咽,但很快聲音就消失了。
聲音好像從嫂子房間方向傳來的……
媽的!
不好!
我心裡猛然一沉,拔腿就向嫂子房間方向跑。
我實在喝太多白酒,跑起來腳像是踩在棉花一樣不聽使喚,路程不遠,我摔倒兩次。
我到嫂子房間,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看見裡面的一幕,我眼睛徹底紅了!
我發出一聲嘶吼!
拎起椅子就向房間裡四個畜生衝了過去!
“你們他媽的畜生,我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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