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本就有心事,如今又被女人弄得心煩,立馬就站起身走到黎九州跟前,“小子,勞資讓你滾你他麼的耳聾是吧!”
見中年男人生氣,店裡其他顧客皆是跑到店外,但他們可沒走,而是透過門玻璃看戲。
“這小子真是膽大,竟然敢惹老城步行街的投資人之一朱勇。”
“惹朱勇還好,但敢惹譚曉靜確實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誰不知道朱勇是出了名的疼女人?”
“這下他死定了,朱勇在老城勢力不小,就算把這小子打殘了,也沒地方給他說理。”
聽到外面的議論聲,譚曉靜像是驕傲的天鵝樣把頭揚了起來。
一直很疼她的朱勇這段日子幾乎不怎麼碰她,甚至還多次和她發脾氣。
譚曉靜都懷疑朱勇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所以今天,她死皮賴臉地把朱勇喊出來,陪他到老城的步行街逛街。
正好遇到有人裝逼,她就想著作一作,試探下朱勇是不是還向以前一樣愛她。
看到朱勇怒氣沖沖地站在那小子對面,她心裡開心極了。
就如周圍人所說,她的男人是老城區的霸主,更是一個疼她的男人!
“小子,你想練一練是吧?”
朱勇個頭有一米九多,比黎九州還高出差不多一個頭,一般來說,沒人能在前者的注視下撐過十秒。
可黎九州一動不動,甚至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來吧!要練勞資就陪你練練!”
朱勇說著就盤起手袖,似乎是想直接在店裡動手。
這時,黎九州開口了,“算了吧,反正你過不了兩天就會被老宅那東西搞死,在你身上浪費力氣,屬實沒必要。”
他已經通過對方印堂上的印記以及身體裡紊亂的氣息流動看出來。
朱勇被臟東西纏上了,而且這臟東西是奔著他的命來的。
譚曉靜還以為對方在咒朱勇,立馬又扯著嗓子道,“老公!他竟然咒你,咒你死誒!你堂堂步行街的大股東,集團的董事長,你要是死了,老街怎麼辦,公司怎麼辦,我怎麼辦?”
“到時候,我隻開你的豪車,住你的别墅,孤獨地在這世間揮霍你留下的上億遺產,嗚嗚嗚哈哈哈……”
她越說越不對勁,說著說著,都把自己說嗨了。
意識到自己言語有些暴露本性,譚曉靜將話鋒再次對準黎九州,“你要是再咒我老公,看我老公不……”
“你給我閉嘴!”朱勇吼道。
譚曉靜在一旁附和,“對!你馬上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不然我老公撕碎你的嘴!”
啪!
朱勇一巴掌甩在譚曉靜的臉上,“勞資是讓你閉嘴!”
“老,老公,為森莫……”譚曉靜被打得口齒不清。
朱勇沒有回答,而是掄圓了手掌,再次呼在她的另一邊臉上。
眾人皆被朱勇這一操作嚇了一跳。
他果然和傳言一模一樣,很疼女人!
眾人還沒從朱勇怒扇譚曉靜的場面中回過神來,一個更加令他們感到驚駭的情況發生了。
隻見朱勇一個滑鏟跪倒在黎九州面前,面帶熱淚道,“大師!求你救救我吧!”
前不久,朱勇回了一趟老宅,回來後一直做噩夢,夢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女人坐在他的身上。
按理說,女鬼壓身,對於膽大的朱勇來說,本該是春夢一場。
可夢裡那女人像是在水裡泡了多年一樣,整個身體比一米九多的朱勇還要腫脹。
她的一些關節處還有破裂的水泡,往外流淌著不知是屍水還是什麼的渾濁液體。
最關鍵是,在夢中朱勇也能聞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屍臭味。
這個噩夢擾得他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整個人精神萎靡。
最關鍵的是,朱勇已經被那個女鬼搞得起不來了。
今天他願意陪譚曉靜出來,其實是想在老城找幾個能驅邪的高人,誰知逛了半天,也沒遇到一個能說準他情況的人。
可對面這個男人與他才是第一次見面,就說出了是老宅出來的東西在搗怪。
這不神了!
說他是病急亂投醫也好,或說他是走投無路也罷,吳勇將希望全部放在這個看起來不到三十的年輕人身上。
剛剛要仰頭看人,黎九州有些不習慣,所以沒看清對方的樣貌。
這下可以低著頭看,他好好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中年男人。
男人生得國字臉,眉毛尾部向上翹起,看起就給人一種凶狠的感覺,再配上其這個身材,頗有種古代大將軍的既視感。
隻是這樣一個男人如今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多少是有點反差過頭了。
不過也是,對方大概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在生命面前,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妥協,隻要能活下去,丟臉些並沒有什麼。
“我為什麼要幫你?”黎九州淡淡道。
朱勇頓了一會兒,隨即說道,“我可以給你錢,不,我把整個老城的步行街都給你!”
“慎言!有些話說出來就像潑出去的水。要是我幫你處理了麻煩,你不願給我,那你面臨的,可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黎九州用一副老成的語氣教育道。
朱勇聞言嚥了口口水,他被對方說出後面那幾個字時爆發出的狠厲嚇到了。
早年他也混過一段時間道上,能讓他感到害怕的,沒有幾個。
朱勇立馬把頭磕到地上,再次開口,“隻要大師能幫我解決麻煩,這條老城步行街,我朱勇拱手相送!”
不愧是有將軍之相的人。
行事果斷,能屈能伸!
若是剛剛朱勇有所猶豫,那黎九州看不上他,自然也就不會幫他了。
至於錢的事,正如之前所說,黎九州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掙錢的法子。
“起來,找個人少的地方!”
黎九州說了一句後,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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