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是這般醜事!
徐老夫人暗罵王玉珍,一點都不知廉恥!
事到如今,她親自走到席上,聲淚俱下。
“在這大喜的日子,竟有賊人偷溜進府,擄走了言之!”
老太太悲痛不已,“全府的人都在找人,現在他竟不見蹤跡……”
宴會上眾人面面相覷,隻覺得離奇。
他們紛紛開口,“這可不是小事啊!還是先報官吧……”
不等徐老夫人開口拒絕,一個下人便跌跌撞撞跑來,
“老夫人——大爺找到了!”
但他面色蒼白,哆哆嗦嗦地說:“隻是……”
徐老夫人喜出望外,打斷了來人的話,“快帶我去!”
周圍賓客也跟著附和,感覺看了一場大戲,“是啊,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下人不敢再說話,隻能在前面帶路。
林雲錦跟在老夫人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
夏竹在旁邊,低聲說:“都辦妥了……”
路越走越偏,竟然是到了後花園。
帶路人腳步匆匆,徐老夫人隻聽見隱隱約約的聲音,從假山後傳來。
“怎麼回事?玉珍,千萬不能被人發現我們,快找地方藏起來……”
聽到王玉珍聲音後,徐老夫人面色突變,連忙攔住旁邊的林雲錦。
“等等——”
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林雲錦繞過老夫人的手,走到假山後。
徐言之和王玉珍竟躲在假山後,二人衣衫不整,滿臉驚慌。
假山沒有任何阻攔,就這樣,看戲的賓客將兩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
眾人對其指指點點,王玉珍羞憤不已,連忙掩面。
可四周已經有人認出她來,低聲議論,“居然是表姑娘,怪不得那麼大年紀沒聽說嫁人……”
王玉珍低頭,連連掩面,恨不得鑽進土裡去。
徐言之見她受辱,連忙維護,摟她入懷。
林雲錦滿面悲痛,做出恍然之色:“難怪夫君先前一直不肯納妾,原來你和表妹早有私情!”
“沒有,沒有!”
徐言之連忙否認,“雲錦,我本來與表妹清清白白。但你入府三年無所出,我也沒辦法……你知道的,徐府不能在我這斷了香火。”
本來感情大多都是裝的,聽徐言之這麼說,林雲錦真的怒了。
即使被眾人發現,他也總能將過錯推到自己身上。
她大聲質問:“我從未攔著你納妾,是你一直不願。還是說你捨不得?你若真心喜歡錶妹,怎麼不娶了她?”
徐老夫人從剛剛起,便一直頭疼。
“雲錦,事已至此,是我管教不力,都是我的錯!”
她眼見著事態愈發嚴重,徐府已經在眾人面前丟了顏面,連忙出聲勸和。
“這件事是我有私心,想叫玉珍生下言之的孩子,也好傳承徐府的香火。你若是看她不順眼,明天就打發她出府,一輩子都不回來!”
一直低著頭的王玉珍聞言,突然抬頭,“姨母!”
要是被送到郊外去,那這一輩子就完了!
她是想嫁給表兄當正頭娘子,不是想一輩子當個不清不楚的外室啊!
王玉珍帶著哭腔,朝林雲錦跪下磕頭,
“嫂嫂,求求你!我真心喜歡錶兄,不求名分,隻要能和表兄一輩子待在一起就行……求求您,成全我們吧!”
這話實在可憐,叫人聽著就不忍心。
徐言之轉頭惡狠狠地盯著林雲錦,好像她是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周圍人也勸了起來,“這麼可憐,就成全她們吧……”
林雲錦這輩子都不會再當惡人,她拉起王玉珍。
她握著王玉珍的手,笑著說:“我又沒說要拆散你們,不如就趁著今天——”
林雲錦看著府內喜氣洋洋的裝扮,“雙喜臨門!”
王玉珍站起身,面色慘白。
她心如死灰,自己是可以當妾,但也不能是蹭别人的排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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