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安深吸口氣,謝京墨竟拿差事的事威脅他,餘非晚這蕩婦到底給攝政王灌了什麼迷魂湯?
他後退一步,將舒錦兒拉到餘非晚身邊,咬牙切齒道:“本侯倒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連錦兒的傷都能狡辯。”
舒錦兒搖著頭,求救似的看向孟九安。
孟九安拍拍舒錦兒手背,以示安撫:“不要怕,隻是尋常茶水,害不了人。”
餘非晚嘴角挑起冷笑,她拉過舒錦兒的手臂,用沾著茶水的帕子輕輕擦拭那些淤青。
舒錦兒猛地一縮,那些被擦過的地方淤青消失不見。
“這樣的染料,你騙騙别人還行,可騙不了我,你也算有本事,能找到這麼有技巧的人幫你,可惜,我對傷口很瞭解,正常淤青不該是這個樣子。”
她轉過頭,面對著太後,提高聲音:“太後,茶水中有些東西可以洗去部分染料,這些淤青都是舒錦兒為汙衊臣婦找人染的。”
孟九安難以相信所看到的一切,他笑的諷刺,緊緊盯著舒錦兒,眼底都是失望:“你幾次三番騙本侯,辜負本侯對你的心意,本侯不知道還該不該信你,原來你才是最惡毒的那個。”
舒錦兒通紅著眼眶,眸光轉向餘非晚:“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你不是草包廢物嗎?怎麼懂得這麼多?”
她莞爾一笑,薄唇輕啟:“舒四小姐,傳言當不得真。”
舒錦兒泄氣癱坐在地上,笑著笑著便流下淚來,她不再假裝,而是抬頭面對著孟九安,大膽承認:“沒錯,我就是心思惡毒,我為你付出那麼多,儘心儘力服侍你,我堂堂官家小姐,為你甘做外室,可你是怎麼對我的?你連個妾的位分都不肯給。”
“侯爺,若不是我聲稱自己懷孕,你又怎肯把我納進府?你寧願迎商人之女為正妻,都不肯容我一席之地,我爹雖是六品小官,那也比餘非晚強,我怎會甘心讓她踩在我頭上?”
孟九安聽得有所動容,舒錦兒做的這些無非因為愛他,她為他受那麼多委屈,見不得餘非晚坐穩主母位置也是應該的,任誰都不甘心。
太後惱怒的指著舒錦兒:“你想利用哀家懲罰餘非晚,完全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來人,拖出去,亂棍打死,太史令若問起,就讓他來找哀家。”
孟九安神色緊張的跪地,重重磕個響頭:“太後,求您饒錦兒一命,她做事不夠穩妥,說到底都是臣的錯,是臣不該太過寵她,讓她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臣定會好好懲戒她。”
太後視線落在餘非晚身上,壓著一股怒氣詢問:“餘非晚,你覺得哀家該不該饒舒家庶女一命?”
一聽太後征求她的意見,孟九安趕緊轉過頭,目光懇切:“晚晚,我知道你受冤,隻要你願意饒錦兒一命,我會補償你,以後隻對你好。”
“侯爺,以後請叫我名字,我的小名你不配叫。”
她頓了頓,大方開口:“你把和離書簽了,我便不追究舒錦兒的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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