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先休息,祖母命人燉些雞湯為你補補身子,納妾的事以後再說,現在你身子最要緊。”
老夫人拉著孟九安出門,彷彿多在這裡多停留一刻都嫌晦氣。
攝政王府內。
謝京墨把餘非晚開的藥方扔給近身侍衛,眸色生冷:“玄青,按這方子去抓藥,順便查查府裡有沒有可疑之人。”
他在桌邊坐下,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桌面,發出時急時徐的敲擊聲。
要不是餘非晚提醒他,他還不至於懷疑府裡的人,這毒下得無聲無息,若不是府中有奸細,那便是青樓裡的女子。
“王爺是懷疑府裡有奸細?”玄青拿著藥方,眼中閃過狠厲:“這府裡下人之前都查過底細,全是苦命百姓,難不成有人混進來?”
謝京墨抬手:“上面那位虎視眈眈,難保沒有漏網之魚,平陽侯府那邊有什麼訊息?”
“平陽侯在您離開後逼著侯夫人為他謀差事,還想納妾,都被侯夫人擋了回來,平陽侯沒落得好,索性把外室養在府中,打算過一陣子再納妾。”玄青拱手稟報,他沒想到王爺當真與侯夫人發生關係,皇上送那麼多美姬,王爺一個看不上,偏偏寵幸那有夫之婦。
“先去抓藥。”
“是。”玄青閃身離開原地。
謝京墨轉動著手中茶盞,眸中皆是耐人尋味的神色:“有意思,她居然像變了個人,不再是草包廢物,連平陽侯的命令也敢忤逆。”
他此前回京,匆匆見過餘非晚一面,那時她除了美麗外一無是處,甚至仗著府裡有錢,驕橫刁蠻,與如今的性子大不相同,難道當真因為孟九安變心,讓她心灰意冷、性情大變?得找個機會好好試探一番。
“王爺,藥來了。”玄青打斷他的思路,端著一碗藥放在桌上。
藥碗裡冒著熱氣,藥汁漆黑,散發出陣陣苦味。
謝京墨皺起眉頭,這藥喝下去得苦死人,餘非晚莫不是在騙他
“王爺,您是不是怕苦?屬下給您買了些蜜餞。”玄青早有準備,從懷裡掏出一包蜜餞。
謝京墨像是被說中心事,他輕咳一聲,端起藥碗:“胡說,本王豈會怕苦?隻有姑孃家才喜歡這麼甜膩的東西,趕緊拿走。”
“是。”玄青笑著把蜜餞重新收起來。
謝京墨眸色暗沉,他低頭,看向漆黑藥汁,最終摒住呼吸一口氣把藥汁喝乾。
他冷冷睨玄青一眼,這侍衛一點眼力見沒有,他說不吃,就真不給他。
“派人在平陽侯府繼續盯著,本王出去一趟。”他起身,負手往外走,得找些吃食壓壓嘴裡的苦味。
玄青應了聲,詢問道:“王爺,這次是去青媚樓還是逸美閣?”
這兩個都是王爺常去的地方,這次估計也不例外。
“青媚樓的姑娘看得有些膩,去暖香閣。”
玄青感到有些意外,但還是快步跟上。
平陽侯府新房內,丫鬟端著一碗雞湯推開房門。
“夫人,這是老夫人送的補湯,您快嚐嚐。”玉蘭放下托盤,將雞湯遞過去。
玉蘭是她的陪嫁丫鬟,甚是忠心,成婚當晚,玉蘭被支走,而這一碗雞湯顯然是不懷好意。
她可不信老夫人有這麼好心,會給她熬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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