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忘了?前日我讓珠月去請您,趕上錦舒妹妹身體不適,侯爺說不來了,便沒有強求。妾身想著長公主開心,總歸長的是我們永安侯府的臉面。”林相宜的回答毫無錯漏。
宋照寒想到劉錦舒今日的所作所為,再想想林相宜的表現,低聲道:“辛苦你了。”
“侯爺客氣了。”
林相宜明明在笑著說話,瞧著十分親切,可宋照寒卻覺得離她很遠。
方嫣行找到林相宜,將人拉至一邊,笑嘻嘻的:“剛才你可真是出儘風頭!那個劉錦舒,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在長公主面前賣弄失儀,以後這樣的宴會,哪裡還有她的位置?”
“不管她。”林相宜願意同方嫣行交好,一來對方身份尊貴,二來確閤眼緣,“我那裡還有一株小珊瑚,回頭著人給你送去。”
“多不好意思。”方嫣行笑道。
“多送你兩次就習慣了。”林相宜拍拍她的手。
等劉錦舒整理好穿戴再出來,林相宜已經同左相夫人聊的火熱。
她談吐得體,又是個會哄人的主,加上得了長公主誇讚,大家也願意給林相宜這個面子,女人姿態謙和高貴,在一眾夫人中不見半點違和感,劉錦舒看得眼睛都紅了。
“看吧,原形畢露了。”方嫣行有什麼說什麼,湊到林相宜耳邊:“要吃人哦。”
方嫣行的手帕交崔瑤青掩了掩唇:“真不知道永安侯在想什麼,這樣的女人也如珠如寶地捧著。”
林相宜:“侯爺惦念舊人,對舊人的妹妹,自然多加照拂。”
“就你是個傻的。”崔瑤青心直口快:“如何照拂不行,非要接進侯府?聽聞二人幾乎日日待在一起,這劉錦舒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林相宜:“崔小姐聽誰說的,他們日日在一起?”
“還用得著聽說嗎?我們又不是沒長眼睛。”另一位陌生女娘說道:“上次我跟奉珠去錦翠閣,永安侯就帶著那劉錦舒挑選首飾,買的還不是凡品,真金白銀,說花就花。”
“何止,這二人也算食香樓的常客,我聽我兄長說,永安侯參加一些風雅詩會,都會帶上劉錦舒。”
“還有還有啊……”
隨著他們的話,林相宜的面色明顯暗淡。
方嫣行聽不下去,趕忙叫停了眾人。
大家的目光帶著同情,林相宜不用多說,隻需要用沉默坐實這些事情,不管有的沒的,全算在宋照寒跟劉錦舒頭上。
崔瑤青卻惱恨著急,到底沒忍住:“你作何要為他們神傷?還以為你開了靈智,怎麼還囿於這些情情愛愛?”
林相宜:“……”
“你是永安侯府的主母,執掌中饋,何須在意一個沒頭沒臉的女娘?我若是你,便由著他們胡來,但咬死不給那劉錦舒名分,我倒要看看,這盛京上下,嘲笑的到底是誰?!”
林相宜沉默片刻,“高,實在是高。”
崔瑤青沒繃住,跟方嫣行對視一眼,大家一起笑開了。
林相宜隨著方嫣行喝了點果酒,忙著認識新的人,根本沒工夫搭理宋照寒跟劉錦舒。
被人沒小心潑了點酒水在鞋上,林相宜也不生氣,隻說去客房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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