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到底是有些怕他這個一直蠻橫霸道的姐姐,乖乖跟著往私塾走去。
天氣有些熱,姐弟倆撿了陰涼處走著。
蕭溯將前院的一處院子特意撥出來做族內子弟的學堂,院子掛了牌匾“書香齋”。
沈茉輕跟沈初走到院外,她蹲身握著弟弟的軟和小手:“不許欺負人,但若有人敢欺負你......”
“誰惹我,我就揍他。”沈初拍著胸脯:“姐姐早就說過。”
沈茉輕無語片刻。
“得看是為何事,得懂的分辨,不能稍不順心便打人罵人。”
沈初懵懂的點點頭。
沈茉輕知道說多了他也不懂,日後遇到事情再慢慢教吧。
看著他進了院子,自己不好在前院久待,便轉身準備回鬆雲居,看看何時能等得著蕭溯也好藉機提一提印子錢的事情。
剛轉了身便看到蕭溯一身天青色長袍,長身玉立,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沈茉輕上前福了福:“表哥”
“表妹親自來送表弟麼?”蕭溯面目和善。
“他第一日來府裡的私塾,我怕他有些認生。”
“表妹現下去何處?”
“準備去姑母那邊,姑母要教輕兒管家。”
“那一道走吧,我正要去請安。”蕭溯不知為何今天好像不討厭這個表妹。看她今兒一身淺粉色裝扮襯得膚色白皙粉嫩,身後髮髻的絲帶被風輕輕揚起更顯得嬌俏了幾分。
二人並肩走著,沈茉輕有些緊張,她以前隻能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如今竟然可以並肩走了。
“聽說你在瀲灩居,可住的慣?”
“嗯,那處泉水我很喜歡。”
“如此便安心住下,也好陪陪母親。”
她沒說話,彎唇笑了笑,表示認可。
二人又走了一段,沈茉輕正想著該如何將話題轉到印子錢的事情上。
便聽蕭溯又說:“我記得你以前並不願意學管家這些的”
沈茉輕覺得機會來了,道:“是不願意的,可母親說姑孃家必須得學會管家才好找人家的,不然將來府裡的銀錢都管不明白,讓人將銀子偷了都不知道。
前兒我們家賬上少了錢雖然隻少了五百兩,但卻能被母親看出來。”
蕭溯笑看著她:“那麼這五百兩哪去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這錢居然被賬房偷偷拿出去放印子錢了。虧的他不是我們家奴才,不然我父親定要被彈劾的。”
“那還真是大膽,竟敢拿主家的銀錢。”蕭溯沉吟著回答。
他想起來前陣子宮中臨時要辦宴席,他作為光祿寺少卿需要一批銀兩佈置相關事宜,卻不想戶部那位大人卻病了未來上值,他的審批暫時簽不了,他原想著讓徐玉茹將家裡的銀子拿出來頂一下。
但她卻吱吱唔唔的不肯。他隻當她是小氣,怕這錢白花了。
現在想想,這幾年大額的銀兩似乎都拿不出來。
單是修繕這院子就修了好幾年,今兒說泥瓦匠不合適,明兒又說喜歡的那批楠木耽擱在路上了。
他一向懶得管這些,可這印子錢可是大事,朝廷為防止官員濫用私權,盤剝百姓,是不允官員放印子錢的。
沈茉輕見他不講話了,也不出聲。免得打擾他聯想到徐玉茹身上,隻陪在他身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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