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聽到她的要求還挺新奇,這先放什麼後放什麼十分講究,還需黃金纏身硃砂墊底,翠玉得挑個風清日朗,風水絕佳的時間地點鑲嵌上去。
但林相宜給的錢夠多!工匠便連連點頭。
等辦完這些回到永安侯府,天色矇矇黑。
林相宜跟珠月有說有笑走近院門,卻見一人立於門口,聽到動靜轉過身來,是宋照寒。
晦氣,林相宜打算一會兒畫個符燒了。
面上卻恭敬有禮:“侯爺安康。”
月色通過雲層薄薄透出來,林相宜雙手掀開幃帽中央,露出的面容白皙明豔,如同夜色下盛開的海棠花。
微風吹起女人的裙襬,宋照寒看著,喉結動了動。
林相宜微微蹙眉:“侯爺可是有事?”
宋照寒道:“星朗發燒了,他的身體一直都是你在照顧,府醫不敢貿然用藥,所以我特來尋你。”
林相宜應了聲,心中卻詫異,這種事派個人來不就行了?
宋照寒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府醫一說,他便來了。
“這麼晚了,你去了哪裡?”
林相宜隨口應付:“有個鋪子賬目不對,妾身去看看。”
宋照寒並不懷疑,隻說道:“以後這種事讓掌櫃來見你,你不必親自去。”
林相宜點頭,匆匆一番收拾,就跟著宋照寒去了宋星朗的院子。
老夫人跟劉錦舒皆守在宋星朗旁邊。
老夫人是真心疼,而劉錦舒在看到林相宜進來後,馬上撲到床邊,喊著“心肝”“遭罪心疼”之類的話。
也不全然是做給宋照寒看的。
“奪子之痛”才是劉錦舒想給林相宜的。
林相宜心中哼笑。
府醫就在一旁,宋星朗燒得滿臉通紅,見到林相宜,雖然一言不發,但眼神明顯亮了起來,嘴角下壓,顯得可憐。
林相宜假意心疼,趕忙同府醫說了宋星朗從前生病發燒時的所用藥物,有何衝突,對什麼不耐等等,整個過程滿臉焦急,但愣是沒上前一步。
“你既然這麼懂星朗的身體,那接下來便由你來照顧。”老夫人發話。
林相宜瞥見劉錦舒趴在床邊的模樣,心生一計,聞言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好的母親,我一定……”
“姑母!”劉錦舒打斷,見眾人看來,她起身快速說道:“我這陣子跟星朗相處和睦,他的身體情況我也懂得,奈何星朗貴重,得請姐姐來告知府醫我才能放心,姐姐風寒剛好,不宜操勞,不如我來照顧星朗吧?”
林相宜面露難色:“這……”
“也行。”老夫人眼珠子一轉,想著二人搞好關係,由星朗開口,劉錦舒能更快地封為側室:“相宜你就好好休息吧。”
宋照寒自然沒意見,可宋星朗似乎不願意,皺著眉要說話。
林相宜兩步上前,握住他的手,一副慈母模樣:“既這樣,你便由你的舒姨照顧,好好養身體,外頭的事情母親會幫你。”
劉錦舒笑道:“姐姐放心。”
林相宜甩開一個包袱,神清氣爽,場面話說了兩句就走了。
臨行前,劉錦舒丟來一個得意的眼神。
蠢得令人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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