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煙立即看向提問的記者,笑容溫婉得體,“很抱歉,我們今天不打算回答私人問題。請各位多為本次畫展做宣傳,本次畫展收益將全部作為善款捐向社會……”
總統套房內,許佳允盯著螢幕裡沈知煙那張偽善的臉。
善款捐向社會?
真是可笑!
沈家從商多年,背地裡乾過的肮臟事數都數不清。
沈知煙高中時霸淩過多名貧困生,甚至還鬨出過人命,這樣的人,她會做好事?
别人不知道,許佳允卻很清楚,沈知煙從小就被沈家包裝成天才畫家,尤其是沈知煙成為薑瑟關門弟子後,沈家營銷起來更加輕而易舉。
但薑瑟關門弟子這個身份沈知煙怎麼來的,許佳允比任何人都清楚!
薑瑟當初之所以會收沈知煙為徒弟,全是因為一副‘落秋’的墨水畫。
而那幅畫,是沈知煙從她那裡偷的!
前世在年年出生後,沈知煙甚至還多次拿年年的性命威脅她,她沒有選擇,為了年年,她辛辛苦苦熬夜創作的畫全都成了沈知煙的成名作……
那時候的她總以為,隻要她多忍一點,年年就能平安長大。
可她沒想到,正是她的忍讓一點點喂大了沈知煙的胃口。
是她的軟弱和愚蠢害得年幼喪命,死了還要被挖走眼角膜……
看著螢幕前光鮮亮麗的沈知煙,許佳允眼中恨意翻騰。
不行,她必須做點什麼!
許佳允猛地站起身,轉身徑直朝門口走去。
房門打開,許佳允掃了眼周圍。
沒發現保鏢。
這樣也好。
她關上門,轉身往電梯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
想到什麼,她轉身,朝著安全通道快步走去。
幾分鐘後,許佳允從一樓安全通道內走出來。
掃了眼四周,她往右邊側門走去。
從側門出來後,她在路邊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師傅,到畫展中心。”
出租車往畫展中心開去,身後一輛黑色私家車悄悄跟上。
…
畫展貴賓休息室。
門關上,裴桑嶼抽回自己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沈知煙看著他,思量片刻還是上前坐到他身邊,雙手搭在他手臂上。
隔著衣袖,她指尖微微收緊,語氣急切:“你生氣了嗎?”
裴桑嶼薄唇微勾,狹長的眸盯著她,黑沉的眸如一面深潭,“你以為記者言論能左右我的想法?”
沈知煙搖頭,“不是的,我勸過我爸,但他……”
“沈老到底是歲數大了,心急亂了分寸。”
裴桑嶼打斷她的解釋,抽回手臂。
沈知煙收回手,垂眸時眼裡閃過一抹不甘。
裴桑嶼掏出煙盒點燃一根香菸,抽了一口,眯著眸吐著菸圈。
“合作講究你情我願,沈老如果喜歡強人所難,那我不介意換個合作對象。”
聞言,沈知煙慌了,“阿嶼,我是真的喜歡你!結婚的事情我不著急,不管多久我都能等!你相信我!”
裴桑嶼墨眉微挑,似笑非笑,“你能等,那沈老呢?”
“我爸那邊我會去說的!”沈知煙語氣十分堅定,“你相信我好不好?”
裴桑嶼凝視著沈知煙此刻的模樣。
她眼中有慌亂,也有愛意,但更多的還是自卑。
可許佳允呢?
她沒有。
裴桑嶼承認許佳允那雙眼確實挺能勾人,尤其是紅著眼盯著人看的時候,倒有幾分狐狸樣……
可惜,她看他的眼神不夠純粹。
她以為,他真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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