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傾得意揚眉,“告訴我,南沽營有什麼古怪我就幫你。”
“南沽營沒什麼古怪,有古怪的是皇帝。”
玄烈見謝辭淵鬆了口,便咬牙解釋,“南沽營是王爺舊部,戰敗時南沽營剛好不在北荒,皇帝沒有藉口針對南沽營。
皇帝故意讓我們夜宿南沽營,就是想逼著南沽營的弟兄們來救王爺。
他們如果出手相救,就是抗旨謀逆,皇帝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解散南沽營。
若他們不出手相救,南沽營就會成為背主求榮的不義之師。
無論他們怎麼做,都會被皇帝陷於不義之地。”
而一旦南沽營被解散,謝辭淵就會徹底與楚京斷了聯絡。
日後他就算治好了一身沉屙,想再回到楚京就沒那麼容易了。
南沽營不僅是皇帝的心頭大患,更是謝辭淵一行人東山再起的重要倚仗。
“感情皇帝是在拿你們玩兒釣魚執法呢?”
雲九傾恍然大悟,“那你們呢,現在可有對策了?”
房間裡一陣寂靜,他們面對的敵人是大楚最尊貴的皇帝。
對方有備而來,他們卻早早被卸了全部的武器,能有什麼對策?
良久的寂靜之後,謝辭淵幽幽出聲,“南沽營戍衛京師有功,隻要沒有確切的證據,皇帝就不能動他們。
玄烈,去告訴他們,無論今日有什麼動靜,都不得離開大營半步。”
隻要南沽營的將士們不離開大營,皇帝就沒有理由為難他們。
“可是,我們走後,楚京的百姓,還有其他軍中將士們會罵死南沽營的弟兄們吧?”
玄烈當然希望自己的戰友們能安然無恙,但謝辭淵的方法卻似乎並不能完全解決他們的困境。
但這種情形下,謝辭淵也想不出什麼萬全之策來。
隻哀哀道:“活著才是最要緊的,其他的,日後再從長計議吧。”
雲九傾正庫庫刷科一試題呢,聽到這話,眼珠子一轉,一個餿主意就冒出來了。
“話說,這地方離南沽營將士們遠不遠?”
氣氛太壓抑,玄烈這時候也顧不上與她鬥嘴了,本能的回了句“不算遠,也就一牆之隔吧,否則怎麼搞事情呢?”
“是啊,哪怕距離稍微遠一些,南沽營的弟兄們都可以說他們不知道王爺從此地路過。”
老管家愁的整張臉都皺巴巴的,“這地方,站在院子裡打個噴嚏可能南沽營的弟兄們都能聽到,王爺真若是遇險,弟兄們又豈能置若罔聞呢?”
很顯然,安排這條路線的人早就考慮好了各方面的因素,根本沒打算給南沽營將士們留活路。
雲九傾科二掛了七次,第一次徹底掛死後又報了一次名,自然科一也就考了兩次。
得益於兩次考科一時的刷題經驗,科一對她而言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所以她刷題的時候也沒耽擱她那顆聰明的小腦袋瓜子瞎轉悠。
聽得宴王主仆幾人愁到頭禿的發言,她賊溜溜的眨巴著眼睛,“我倒是有個主意能讓南沽營免於進退維穀的尷尬境地,就是你們可能要吃點虧,你們要聽嗎?”
玄烈和老管家下意識的看向謝辭淵,後者雖然目不能視,卻也用眼睛對著她的方向,“你且說來聽聽。”
雲九傾猥瑣一笑,把幾個人攏在一起,一陣嘀嘀咕咕,成功惹得主仆三人嘴角抽搐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謝辭淵更是一臉的匪夷所思,“你好歹也是楚京第一才女明輝郡主的女兒,雲道唯雖然道貌岸然了些,也是個上得去檯面的。
為何你腦子裡全是此等猥瑣又下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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