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去醫館跑了一趟,回來時沈無妄人還醒著,接過了藥又道了謝,卻堅持不肯讓芳雀幫他擦藥。芳雀叮囑沈無妄好好養傷,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與他無關,不要下樓。
玉漱姐姐和江書商量著要賣酒樓,她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樂意,可也沒法子改變兩個姐姐的決定,隻能乖乖去請了和自己相熟的兩個年輕的孝陵衛士,今晚來酒樓喝酒。
晚些時候。
玉漱特意打扮了一番,和芳雀一起整治了幾樣精緻小菜,在席間慢慢地把想官賣王家酒樓的訊息透露出來。
兩個年輕衛士一口答應。
其中一個姓王的恰好管的就是這方面的事,他在心裡過了一遍流程,開口給玉漱講解:“這官賣流程本不繁瑣,是要看著房子的房契,對照房契探勘全屋,防的是有人在房契上作假,虛報價格。或是有的房子年久失修,修葺又要另外花錢,虧了成本。”他喝了口酒,頓了頓,“勘探這一步,最容易出岔子。”
若是實勘面積與房契上的不符,或是被勘出年久失修,根本住不得人,整個官賣流程就有得要扯皮的地方。少不得就要賣家出錢打點。
“左右今日喝得高興,王娘子若確定了要官賣,不如今日我就地把這房子探勘一番,回去就寫了文書給幕大人過目。我們這位大人,在這些經濟俗務上最不耐煩,我再勤些催一催,不下個三五日,這官賣的銀子就能到得王娘子手裡。你看可好?”
玉漱大喜。
自從看到沈無妄來了自家酒樓,她日夜都懸著心。偏生這酒樓產業不小,越是著急,越碰不著好買家。事到如今,還是官賣利落。
玉漱給兩位侍衛又倒滿了酒,“那就勞煩二位,今日若能......”
“姐姐!”一旁,芳雀出聲打斷,“何必、何必這樣著急呢?”
這已經是第二次,芳雀對售賣酒樓表現出了不願。
可能這孩子......把王家酒樓當成了自己的家。
玉漱愛憐地看向芳雀,伸手攬住她的肩膀,“雀兒,今日就讓官爺幫忙勘過酒樓,待銀子拿到手裡,姐姐給你買漂亮衣裳。”
她往日裡都對外說芳雀是她妹妹,實際上這可憐的小姑娘隻是她從盛京到溧陵的路上,撿回來的小乞兒罷了。芳雀說她記憶中無父無母,一直要飯為生。玉漱和江書對她好,她就把她倆當成了親姐妹。隻是與玉漱相識得早,也接觸得多,更為親近。
王家酒樓是芳雀第一次有家的感覺,要官賣,她不捨也是正常。
玉漱百般安慰,芳雀雖是擔心,但也明白今日不趁著官爺高興,探勘完畢,後日另行探勘,也怕再生枝節。隻能咬唇同意。
王侍衛說乾就乾,把杯中殘酒一飲而儘,扯著同僚姓何的起身,一齊向玉漱拱手,半開玩笑道:“早就聽聞這王家酒樓三層裝修得雅緻豪奢,以我倆這微薄月俸,想是消受不起。今日能藉著實勘之名上去瞧瞧,也算全我倆人的心願了。”
玉漱笑著:“這有什麼?官爺喜歡,我和雀兒就把這桌酒菜抬到樓上去吃。”
王侍衛忙道:“先看看再說。”
玉漱自然說好,往芳雀手裡塞了個燈籠,讓她在前面引路上樓。
芳雀一臉為難,“我們這三樓,許久都無人問津,我打掃上怕是疏漏,恐汙了官爺的眼......”
若是平日,這兩個與她相熟的侍衛早看清了芳雀神情中的不願,可偏偏今日兩人喝得多了些,腦子轉得慢,隻當芳雀是捨不得這家酒樓。
兩人跟在不情不願的芳雀身後上樓。王侍衛因有了酒,腳踩在木質樓梯上就有些晃悠,少不得伸手去扶一旁的扶手。他手指在扶手上按過,笑道:“雀兒是有些疏於打掃了,這扶手怎麼黏黏的?”
芳雀回頭正待回答,手中燈籠一晃。
赫然看見,那王侍衛指尖撚著
一片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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