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一臉嫌棄加鄙夷的作勢要將那地圖收回去。
這時吳淼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正午時分,他怕那些差役們休息好了醒來發現自已不見了蹤影。
肯定會尋著蹤跡找過來,到那時必定大事不妙。
“香梅,我們又不是刹那點兒錢,趕緊給他就是了,趕路要緊。”
聽到吳淼的吩咐,李香梅這才很不情願的想要付錢,可是當她的手摸到了自已隨身的包袱時有些犯了難。
他們兩人原本身無分文,剛才在劉家宅院得到了幾塊金餅,可這東西平常無法用來日常交易,隻能去錢莊當鋪之類的地方兌換成白銀才行。
可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一時間也沒有地方去兌換。
“老頭,你有鋼剪沒有啊,出門太匆忙沒有散碎銀子,隻能剪一些給你了。”
“有有,那自然是有的。”聽到對方要付錢了,胡三這才換了一副笑臉。
記臉褶皺的嬉笑著從小布袋子裡拿出一把裁剪銀子的鋼剪遞了過去。
李香梅環顧左右,見四下無人,這才轉過身去背對著胡三,從那金餅上面剪下來小小的一塊金子之後。
連通那金子和鋼剪一起扔在了書案上。“老頭,給我仔細的看好了,這些可足夠買你這地圖了吧?”
胡三看到那金子雖然小的可憐,但也架不住那是一塊金燦燦的金子啊,足以兌換成四五兩上等成色的白銀。
“嘿嘿嘿,沒看出來啊,小姑娘這是深藏不露啊,好好,這張地圖那就歸你們了,祝你們一路順風啊。”
胡三拿起那枚金子,用牙咬出了牙齦,這才一臉笑意的揣進了懷裡。
“時侯不早了,咱們快些出發。”吳淼收起那張地圖大致看了一眼,畫圖和標註都非常清晰精確。
這才將地圖摺疊好,放到了自已揹著的行醫箱裡。
他們二人現在酒足飯飽,再加上服用了幾顆補氣養血的丹藥,雖然身上所中的軟骨散之毒還未完全解除。
但比起之前的情況好了很多,行進的速度也比之前提高了數倍。
兩人揹著行囊,迎著夾雜著細碎雪花,身影消失在了劉家莊街道的儘頭。
........
天色擦黑,收攤之後的胡三手中提著酒葫蘆邊走邊喝著,得意洋洋的哼著小曲。
他通過一個狹長幽暗的胡通,走進了一家賭坊之內,瞬間被一陣煙霧繚繞所包裹全身。
這裡聚集著三教九流的賭徒們,搖著骰子賭錢,嚎叫聲震天響,一片烏煙瘴氣。
胡三絲毫沒有理會這些人,徑直穿過好幾張賭桌之後,掀開門簾走進了後面的房間裡。
“呦,這不是胡三嘛?可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啊。”一個肥嘟嘟的男子半躺在炕上,嘴裡叼著長長的煙桿兒,在那裡吞雲吐霧。
“欠我們賭坊的錢什麼時侯還啊,我還以為你早早跑路了呢。”
胡三卑微的站在不遠處,一臉諂媚。
“我哪兒敢跑路啊,有三虎爺您坐鎮,借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那麼多錢我自然是還不起的,可咱們這兒的規矩我懂,今天就是來給您放個訊息,隻要讓成了,足夠清了我那些欠的錢啦。”
三虎爺一聽來了精神,忙問道:“哦?是什麼訊息啊,說來聽聽。”
胡三趕緊湊上前去,一把推開依偎在他身旁的濃妝豔抹的女子,小聲耳語了一陣。
“嗯....你保證你說的是真的?要是有假,你是知道我們的手段的。”三虎爺狠厲的眼神直勾勾的凝視著胡三問道。
胡三被他看的有些心裡發毛,迅速拉開一段距離。
“我哪兒能欺騙您呢,老天在上,我說的是千真萬確啊,那小娘們兒就連找二兩銀子都找不開,還是現成的從那金疙瘩上剪下來的呢。”
“照此看來,還真是一條不小的魚啊,你虎爺知曉了,要是真能讓成這單,你欠的那點兒錢就不用還了,快滾吧。”
三虎爺並沒有什麼好臉色,從嘴裡吐出一團濃煙之後當即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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