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淼說完,便帶著李香梅作勢朝靈堂外走。
“慢著,小郎中,你說我家老爺還活著,有什麼憑據嗎?”此時從那群跪地的家人之中響起一個老婦人蒼老的聲音。
吳淼尋聲望去,是一位老態龍鐘的婦人拄著柺杖,在兩名家人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母親,您看看這人的打扮,活像個逃難要飯的模樣,哪兒像是個郎中啊,千萬别上了他的當,信了他的胡言亂語。”劉員外趕緊上前也幫著攙扶那老婦人。
“這位婆婆,回您剛才的問題,我之所以說劉老爺還活著,自然是有我的獨門診斷方法,至於憑證嘛,你們要是不介意的話,倒是可以展示給你們看。”
吳淼臉上絲毫沒有怯場,自信記記的說道。
“那好吧,老婆子我暫且信你一回,有什麼手段儘管展示出來。”劉婆婆拄著龍頭柺杖,捋了捋銀白色的髮絲,也緩緩走向了木榻旁邊。
得到允許的吳淼快步上前,伸出手掀起劉老爺的壽衣下襬順手掏了進去,仔細感受起他身L上的溫度。
不到一秒鐘,他的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喃喃自語。“嗬,沒錯,果然還....”
沒等他說完,劉員外直接暴怒,指著吳淼喊道:“放肆,你個鄉野郎中活得不耐煩了嗎?敢褻遺L,來人啊,給我將這畜生打出去。”
隻見兩個家丁順手抄起椅子,不由分說就朝著吳淼的面門招呼過來。
“公子小心。”李香梅一個側身擋在了吳淼的面前。
還沒等高高舉起的椅子落下,伸手打出兩掌拍在了兩名家丁的胸口上。
那兩個壯碩的家丁瞬間被拍飛兩丈遠,連通手中的椅子摔出了靈堂之外。
她是護院人之女,巔峰時的武道修為已經到達三品武夫境界。
雖然中了軟骨散,再加上幾個月來的營養不良此刻顯得面黃肌瘦。
但對付這種毫無修為的普通人還是不在話下。
“都給我住手,這是什麼地方,大打出手成何L統?”劉老太也頓時大怒,將手中的柺杖狠狠朝地面一砸,順勢一巴掌扇在了劉員外的臉上。
被結結實實打了一巴掌的劉員外頓時老實了,捂著發麻發痛火辣辣的臉頰退到了一邊。
“婆婆息怒,是我救人心切魯莽了一些,都是誤會。”吳淼也沒想到這眨眼的功夫雙方竟然動起手來。
他們本就是在逃亡的路上,不想再節外生枝惹上麻煩,於是趕忙出言圓場。
劉婆婆捋了捋起伏不定的胸中之氣,緩緩說道:“小郎中,你這究竟是什麼診斷之法,老婆子也不是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愚鈍之人,但從未見過這等方法呢?”
吳淼沒急著回答,這些理論便捷起來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眼下劉老爺子危在旦夕拖延不得。
他隻好換了一套說辭道:“小醫不才,自幼跟著宮中太醫學醫,隻是過不慣拘束的生活從而闖蕩江湖罷了,這種診斷方法乃是宮中秘法,不可輕易言傳。”
“哦?是師從哪位太醫呢?”
“這.....不便細說呀。”吳淼表現出了一副為難之色,通時用手指了指天。
其中道理引人遐想,劉婆婆瞬間明白不再繼續追問。
“那好,就請小郎中施以援手為我家老爺診治一番吧,無論救得回來,救不回來,老婆子我都感激你的仁心仁德。”
“那就請眾位全部退出這裡把門關上吧,還有外面那些吹拉彈唱的都停下,這樣嘈雜不堪沒法診病的。”吳淼說完,將行醫箱放在了地上。
片刻功夫眾人一鬨而散全都退到了靈堂之外,場面瞬間陷入了寂靜。
門外的劉員外一臉不解的問道:“母親,您老為何就相信這郎中的話呢?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高人模樣啊?”
“你懂什麼,老婆子我沒别的本事,看人還是準的,那種從容不迫,一心診治病人的氣質和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劉婆婆用拳頭捶了捶自已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微微閉上眼睛轉動起手中的佛珠手串,也不知是在祈求哪路菩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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