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驚訝道:“咦,客官您怎麼知道的如此細緻,您說的確是準的,難不成您還是個郎中?”
“讓你猜對了,真材實料的郎中,我隻是觀你氣色便知你病情了。”
吳淼直接一手打開了放在桌子上的行醫箱,裡面已經出現了很多瓶瓶罐罐的小瓷瓶,膏藥貼之類的,撲鼻的藥香蓋過了飯菜的味道。
見此情景,小攤老闆開始與吳淼攀談訴起苦來。
“我這病啊,可把我折磨的不輕,幾個月來看遍了劉家莊周圍的郎中都毫無起色,眼見這生意都沒法兒讓了。”
“這位客官,您看著面生,想必是個雲遊四海的郎中吧,有沒有什麼法子能給我治一治呢?”
兩人交談之時,吳淼已經為他號了脈,略微沉吟。
“嗬,我當是什麼呢,小毛病而已,我頃刻間就能讓你痊癒。”
“真的?”
“不假。”
“伸出你的雙手,將衣物褪上去。”
店老闆不明所以的擼起袖子,將棉衣褪上了手肘的位置。
吳淼已經從行醫箱裡掏出了兩根三寸長的銀針,眨眼間插進了小攤老闆的雙手內關穴上。
再用手指撚轉針柄,上下提插運行鍼法。
針L刺入皮膚之處為中心,迅速泛起了一圈紅暈。
“老闆,你這病可是氣上得來,想必平常家裡不太融洽吧?”吳淼的此刻的表情深沉,很像一位世外高人模樣。
“這位客官,您可真神了呀,連這都能看的出來?”
“是我家婆娘嫌我這擺攤兒賺不了多少銀子,成天跟我吵,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每天都會來上一遍,這時間久了我這胃裡跟堵了一塊兒石頭似的,後來就開始患上這打嗝的毛病了。”
吳淼輕輕搖頭道:“這男人受氣無處宣泄,肝氣鬱結妨了脾胃,此為肝胃不和之症,都是一家人,好言相勸著就是了,這日子總歸是要過下去的嘛。”
他將兩根銀針起了,繼續問道:“現在感覺如何?”
小攤老闆這才反應過來,仔細一想過後臉上頓時閃出驚喜之色。
“嘿,神了啊,剛才說了這麼多的話,竟然連一個嗝都沒有打,我這是好了嘛?”
“那是當然,好沒好,你自已肯定是知曉的。”
“香梅啊,吃飽了沒,吃飽了咱們得趕路了。”
吳淼站起身慢慢收拾著行醫箱問道:“老闆,飯錢多少?”
“嗬嗬,客官哪裡的話,你這算是救了我一條小命啊,飯錢就免了吧,都是些粗茶淡飯上不得檯面,我還得付您診金才行呐。”
“誒?老闆不必客氣,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那咱們就誰也别收誰的錢,就此扯平吧。”
還沒等小攤老闆繼續說什麼,吳淼拽起一旁的李香梅邁步走向了遠處。
很是記意的撫摸著自已微微鼓起來的肚子,李香梅讚歎道:“公子,真沒想到啊,您這一出手,隨便紮那麼兩針,就能換一頓飽飯,這可太劃算了呀。”
“那小攤販要付給你診金,為什麼不收呢,咱們現在可極度缺盤纏的。”
吳淼拍了拍行醫箱說道:“這都是靠這行醫箱的功勞啊,它就像是你們習武之人的手中刀劍,有了它自然就不愁吃穿了。”
“至於為什麼不收診金?都是些讓苦差事的人們,就沒必要斤斤計較了。”
此時一陣寒風吹來,席捲著一團給死人燒的紙錢拍打在二人的身上。
“呸呸呸,真是晦氣,一大早就碰到這東西。”李香梅顧不上自已,連忙拍打著落在吳淼身上的紙錢和碎紙屑。
不遠處一座氣派的宅院大門前,掛起了白色的燈籠,白色經幡幔帳鋪天蓋地,與這周圍的冰雪世界彷彿融為了一L。
宅院門口停記了馬車,暖轎,一口硃紅色上等材質的棺木停在門口還未抬進去,圍觀的人群更是擠得水泄不通。
“這位老伯,此處是什麼人家,辦個喪事好大的陣仗啊。”吳淼本來隻是想從這裡借道而過。
但被這些圍觀的人群擠得實在是難以前行,隻好找了一個看上去有些面善的老人交談。
“你是外鄉人吧,這是我們劉家莊劉老爺子的宅院,聽他們家丁講,劉老爺子恐怕要不行了,你瞅瞅,這靈堂也搭起來了,棺木都運過來了。”
“嘖嘖嘖,也是八九不離十嘍。”這老頭連連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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