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群眾排憂解難,也是他屬於他的工作範圍。
杜龍龍今年已經快四十歲了,初中輟學後,就去城裡工作了,先是學了幾年的汽修,實在是太苦太累了。
最主要的是遇到了黑心老闆,第一年第二年不僅沒有給杜龍龍一毛錢,還讓杜龍龍交學費。第三年開始每個月能拿一千多塊錢,總算是從打下手的變成了鈑金工,以為自己能夠熬出頭,看到希望的曙光。
又在這家小汽修店乾了兩年,小汽修店變大汽修店了,而他賺的錢好像卻沒有增長很多。
於是,杜龍龍決定自己去開一家汽修店,和親戚朋友借了些錢,在縣城裡開了一家小汽修店。
但逐漸的他發現城裡的豪車越來越多了,他之前接觸的都是低端汽車,什麼麪包殼子、老款桑塔納之類的車,杜龍龍覺得,自己的這家小汽修店,早晚會被時代遺棄。
可他又沒有什麼文化,隻學了一門修車的手藝,離開了這一行,又能去做什麼呢?無奈之下,他又咬牙乾了幾年汽修,雖然沒有把小汽修店變成大汽修店,但最起碼也攢了一些錢,處於富不了餓不死的地步。
隨著時代發展,城裡的新能源汽車越來越多了,小汽修店的生存空間也被擠壓得近乎沒了,一時之間,杜龍龍茫然了,此時他若是單身漢一個,孑然一身的話,大不了再轉行學一門技術。
可是,那時候的杜龍龍已經結婚了,並且有了一個孩子,牽一髮而動全身,隻能困在自我掙紮的枷鎖裡。
正好陳平凡來到了龍頭村,開始大刀闊斧地改革,在龍頭村種植蘋果,直播帶貨,杜龍龍嗅到了商機,在陳平凡的號召下,他關了汽修店,返回龍頭村開始種植蘋果樹。
一開始他也不敢投入太多,隻種了十幾畝,後來嚐到了甜頭後,又承包了幾十畝地,現在的他是頗有家資,平日裡根本不需要自己乾活,隻需要雇傭周邊村莊的村民來乾活即可。
這不,今天來直播間看看銷售的情況,結果遇到了陳平凡。
那麼,杜龍龍在别人眼裡算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了,為什麼還會愁眉苦臉直歎氣?
“唉,陳書記,我管不住我家娃娃麼,已經三四天沒有去學校了!”杜龍龍無奈道。
“現在不是剛開學嗎?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家杜斌已經上初一了吧,為啥不去學校。”陳平凡皺眉。
“我也問他了麼,他就說是不想唸書了。”杜龍龍滿臉惆悵,一愁起來他眼角的皺紋細密如網,“我在十幾歲的時候,也是不想唸書了,結果隻能受苦,雖然後來我開了一家汽修店,但是小汽修店全要靠自己!”
杜龍龍把自己的雙手展示給陳平凡,一雙飽經風霜的手映入眼簾,熏黃的老繭一片連著一片,由於雙手長期與汽油“親密”接觸,他的掌心紋已經被浸成黑色的了,即使拿肥皂洗一百遍都洗不掉,這是苦難的痕跡。
“我是從小吃苦吃過來的,我太清楚輟學的壞處了,隻有讀書才能改變大山裡孩子的命運,讀書才能讓娃娃們少吃點我們吃過的苦。”杜龍龍神色認真的說道,“陳書記,你在村裡的威望很高,娃娃們都聽你的話,你跟我回去勸一勸杜斌,讓他繼續去唸書,才十來歲輟學了以後可咋辦啊!”
陳平凡聽完,臉色嚴肅地點了點頭。在陝北,人們經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那就是“再窮不能窮教育”,而陳平凡也非常重視教育。
“走,我跟你去回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陳平凡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得詳細瞭解一下才能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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