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哥呢?”
“不知道啊,剛才還在這兒呢。”
……
安家。
安向雅一邊小心地幫夏淺淺把玻璃渣子從耳垂裡取出來,一邊大罵:“到底是哪個混球踢球不長眼啊?還好那球踢的偏了點,要是砸到你的頭怎麼辦?”
“躺平,等賠款。”
“夏淺淺,你掉進錢眼了。”
夏淺淺笑了笑,對著鏡子側了下臉,很滿意地說:“這不挺好的嗎?省下打耳洞的錢了。”
“你真沒救了!”
安向雅嘴上在罵她,消毒的動作卻很輕柔。
等處理完,夏淺淺看著被創口貼裡三層外三層包起來的耳朵,不免覺得好笑。
“你這麼包紮,别人還以為我耳朵沒了。”
“别抱怨了,我就這技術,等我當上了護士,包管技術水平直線提升。”
“那還是别有下次了。”
“你也知道危險!”
夏淺淺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
“晚上秦爺爺叫我吃飯,我不能陪你了,你記得喝中藥。”
“成!你不在,我正好可以……”
“你敢?”
“我都沒說完呢,你就威脅上了。我是說你不在,我正好可以約個小帥哥來家裡玩。”
“那祝你成功吧!”
“哼,沒心肝,我心裡隻有你。”
“好啦,知道你最好啦!我吃完就儘快趕回來,我請你看電影?”
“真的?那我趕緊選一選一會兒去看什麼。”
“嗯,你選好發我。”
夏淺淺交代完喝中藥的事便出門了。
她本想著繼續坐公交去,免得被共享單車坑錢,就看到小區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轎車。
日常接送她和秦妄上下學那輛。
彷彿有預知一般,她覺得秦妄也在車上。
果然,司機下車幫她拉車門,夏淺淺就看到了坐在後排的秦妄。
他抬眼朝她看過來,語氣算得上十分平和了。
“司機來接我,順便帶你,上車吧。”
繞著郊區轉了兩圈的司機微笑點頭:“是啊,順路過來接您。”
非常順,九曲十八彎的順。
秦妄這樣,夏淺淺反而有點不習慣起來。
不過她也沒扭捏,直接上了車。
一來沒必要花冤枉錢坐車,二來也不好讓司機難做。
第三,則是她已然徹底放下,沒有什麼不能跟他坐一輛車的。
一路安靜。
安靜到夏淺淺都開始覺得奇怪。
按照常理,秦妄應該隔不隔譏諷她一句的。
不過這樣的變化,好像是在她暈倒,他把她送到醫務室的時候開始的。
到底是為什麼,突然從以前的夾槍帶棒,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不由得側目去看秦妄,發現他好像也在看她,隻是在她目光轉過去之後就快速收回了視線。
“咳!”
秦妄輕咳一聲,率先打破沉默。
“爺爺讓你過去吃飯,是想讓你住回去。你怎麼想?”
夏淺淺搖頭,很誠實地回答:“不想。”
“……”
秦妄沉默一陣,終究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為什麼突然決定搬出來?是因為我?”
“算不上吧,是我自己想搬出來。也打擾你家好久了,總不能一直打擾下去。”
“沒人不讓你打擾。”
“?”
“隨便你,你愛住哪住哪,但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夏淺淺,我勸你最好想清楚。”
夏淺淺彎唇,這才是秦妄說話的方式啊。
她可能有受虐體質,秦妄這麼說話,她反而覺得正常一點。
“我已經想清楚了。”
她說。
她不知道秦妄有沒有聽到,總之接下來的路程兩人再無話。
車子在這時駛入秦家大門。
她老遠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秦爺爺。
像是守家好久的孤寡老人,終於盼來了他出門在外的孩子。
夏淺淺的眼眶突然有點濕潤。
這個家,她唯一不能完全割捨的人,就是秦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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