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喝醉,親了她,和她上了床,以後她就成了他的金絲雀,養在籠裡當沈洛洛的替身,夜夜歡寵。
可她終究不是沈洛洛。
她眼淚吧嗒吧嗒掉,枕巾濕了一整晚。
隔天一早,沈晚檸告訴爸媽房子的事情不用擔心了。
“不擔心了?是不是和顧硯深和好了?我就說嘛,年輕人吵吵架很正常嘛!”沈父叼著饅頭說,安心吃飯。
“什麼吵架!我看那顧硯深就不是個好東西,當初帶檸檸走的時候說了多少好話!得到手是什麼嘴臉!從來沒進過家裡!讓檸檸墮胎!”沈母一邊往桌上端菜一邊絮叨。
沈晚檸喝粥,突然想起:“媽,我還有事先出門了。”
“哎,檸檸,你早餐才吃這麼點……這孩子,都是顧硯深鬨得!”
醫院沈晚檸掛了號打算墮胎,她和顧硯深在沒可能,她不想孩子沒有爸爸。
對,以後顧硯深再沒有關係了。
病房門口,又害怕起來,她翻到了顧硯深的電話,但又不敢打。
給他打做什麼?讓他以為你想挽回他嗎?
護士從裡面出來喊一聲:“下一個!沈晚檸!”
沈晚檸恍惚著站起來,突然在樓道的儘頭看到了挽著手走來的顧硯深和沈洛洛!
他們沒看到她,親昵地緊挨著,沈洛洛說:“怎麼還是懷不上?硯深,要一個我們的孩子吧。”
“女孩子長得像你,多漂亮。”
顧硯深手裡還舉著電話,沈晚檸馬上上前拉住他:“顧、顧硯深,我,我來,我來做流產。”
她發現自己話語的蒼白,和他說做什麼呢!
顧硯深剛看到她,皺了眉:“沈晚檸,你是知道我要路過所以等在這兒嗎?你做戲還挺全套的,流產都來了。”
英俊好看的男人,竟然能說出這麼冷漠冰冷的話!
“不,不是,真的,”沈晚檸摸摸腹部,眼中含淚,“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他就在這裡,昨天還踹我呢。”
“沈晚檸!”每一次都做了安全措施,所以顧硯深根本不信,“從你裝成沈洛洛靠近我,你就是個惡毒狠辣的女人!”
“我沒有裝啊,我,我沒有……”
顧硯深掙開了她的手,雙手環抱住沈洛洛,同她一起走了,沈洛洛什麼都沒說,像一個不勞而獲的勝利者一樣給了沈晚檸一個得意的眼神。
但誰都沒聽到顧硯深正在通話的手機裡奶奶的聲音——“什麼!顧硯深你個孫子給奶奶說清楚!誰有你的孩子了!”
“不是的,你為什麼不信我……”沈晚檸哭著再去抓顧硯深的手臂,卻撲了個空。
走廊燈滅了,昏暗隱晦得讓人害怕,護士又叫了一聲:“沈晚檸?沈晚檸在嗎?”
沈晚檸認命地進了手術室,她抱著腹部,手指冰涼,渾身發抖。
“躺下。”
她乖乖照做,無望地閉緊了眼睛。
下一秒,一道聲音衝過來:“等等!不能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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