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太太料定他拿不出證據來。
資產從鎮北侯府轉移入將軍府的時候,可沒有任何的憑證。
曹老太太仰臉道:“既然你見棺材不落淚,奶奶就舉例一二:被你變賣的凱旋街的十幾間商鋪;皇田莊的百畝良田;還有被你拿走的將軍罐,難道這些都是你顧續安的嗎?”
“是嗎?”
顧續安諷刺,“你是吃定了我沒有證據是嗎?”
曹老太太見顧續安臉上自信的笑容,有幾分不安,難道他真的有證據不成?
顧續安看向擁擠的人群:“諸位!曹將軍府說我拿走的東西是他們的,罵我無情無義,今日,眾人在場做個見證,看看究竟是我顧續安無情無義,還是有人狼子野心!許褚,把東西拿出來!”
許褚跑進去,很快就費勁地抱著精緻的箱子出來。
眾人好奇的看著箱子。
紛紛猜測是什麼。
顧續安走過去,打開箱子,在裡面尋找片刻,拿出裡面的東西。
“聖旨,竟然是聖旨!”
眼尖的人看到顧續安拿出的聖旨,一眼就認出來,驚撥出聲。
曹老太渾身一抖。
顧續安緩緩打開聖旨,聲音洪亮有力念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將軍平定北疆叛亂,斬敵三萬,救北疆百姓於水火,特賜凱旋街將軍府,欽此!太康七年八月三日。”
曹老太的嘴唇抖顫起來。
“哦!原來當年凱旋街的將軍府改成了商鋪,我想起來!”人群裡有人恍然大悟。
顧續安繼續拿出另一道旨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將軍北伐旗開得勝,為大梁開疆拓土,取靖寧、懷來、順義三郡,特賜皇田莊良田百畝,欽此!太康十年三月二十日。”
人群寂靜無聲。
曹老太感覺身體發寒,兩腿抖顫得幾乎站不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鎮北將軍破北燕梧州,挽救大梁百姓二十餘萬口,實乃國之棟梁,特封鎮北將軍被鎮北侯,賞青花鳳穿牡丹紋將軍罐,欽此!太康十七年九月初九。”
全場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靜悄悄地聽著顧氏的功績。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敕造鎮北侯府,世襲罔替……太康二十年十月二十九日。”
“……”
一樁樁,一件件的功績,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顧續安不再讀下去,他手裡拿著最後一道旨意,望著人群,動情地說:“諸位!我顧氏為國征戰數十載,先父與三位兄長為國捐軀戰死疆場,我顧氏滿門被敵國滅門,如此滿門烈士,豈能被曹氏奸賊汙衊?”
“曹老太!”
顧續安怒指曹老太,“你個無恥老賊,欲私吞我顧氏用命換來的家資,還敢大言不慚,蠱惑民心,到我鎮北侯府門前鬨事,睜開的老眼看看,鎮北侯府門上的牌匾乃是陛下親筆題字,豈是你能羞辱的!”
“皓首匹夫,蒼髯老賊!你即將命歸九泉之下,屆時有何面目去見你曹氏的曆代為國捐軀的將軍!”
曹老太渾身抖顫,顫顫巍巍指著顧續安:“你、你、你……”
“住口!”
顧續安爆喝,“貪婪賊子,你枉活七十有六,竟不顧曹氏先人面目,敢跑到鎮北侯府門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哎呀呀!真沒想到這老太婆是這樣的人。”
“是啊,老了老了,還不要臉了。”
“呸,為老不尊!”
曹老太聽到顧續安直擊靈魂的怒罵,又聽到眾人的罵聲,自知名譽掃地,無臉活在世上,她感覺一股東西直衝頭顱,胸口猛地一震刺痛,嘴裡發出:“啊!”的一聲,噴出一口老血,跪倒在鎮北侯府門前。
“呦呦呦,這不要臉的老東西不會被羞死了吧1?”
“嘖嘖嘖,看樣子是羞憤而死啊!”
“哎,死就死了吧,敢汙衊鎮北將軍,活該!”
曹老太的虛偽被揭穿,瞬間成了人們唾棄的對象,鎮北侯顧氏的形象再一次出現人們的心中,當年激奮人心的戰績勾起了人們的回憶。
“娘——!”
這時,街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曹乾綱悲痛無比地衝過來,扶起羞憤吐血而亡的曹老太。
顧續安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
“啊!”
曹乾綱將所有的怒火都扣在顧續安的頭上,怒吼道,“顧續安!你個畜生,我殺了你!”
說著,他拔刀朝著顧續安殺了過去。
見他殺來,許褚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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