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礙於現在這場面,他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
在場沒有人說話來打破,薑梔覺得自己現在就被架在火堆上烤,為什麼和他再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苦澀的味道湧上心頭,無形之中彷彿有一隻手扼住脖頸,令她喘不上氣來。
屈辱感油然而生,窒息.....
紀庭生端坐著,神色深沉難辨,最終,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沈闕一眼。
沈闕本是看戲的姿態立馬收斂起來,便道,“葉夫人不願意,無需強求。”
對此,葉明川隻能尷尬一笑,“那下次有機會,一定讓她跳給紀總和沈總觀賞。”
不用跳了,薑梔卻覺得臉上更加難堪,酒精的加持讓她頭暈目眩,麻木無力。
忽而,紀庭生利落地站起身,動作隨意的理了理西裝外套,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葉總,說實話,你的方案在我的眼裡連及格都達不到,不如多花些心思在那上面,否則後面群狼追趕,我不敢保證,葉氏還能存活下去。”
隨即,他抬步離去,沒有回頭,沈闕也跟著起身離開。
那些高層見狀,連忙看向葉明川,其中一位道,“葉總,這可如何是好,那位就這樣突然走了,意思顯然是不順的。”
葉明川沒說話,視線落在薑梔身上,眾人見狀,連忙都出去了。
包廂內隻剩薑梔和葉明川,他猛地將坐在椅子上的薑梔拉了起來,手下沒有一絲留情,巴掌就下去了,“給你能的,跳一支舞能要你的命?”
在他看來,都是因薑梔的舉動,讓紀庭生不滿,覺得他們沒有誠意。
薑梔被扇懵了,卻也習以為常了,她抬起頭看著他,眼裡滿是痛苦,“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根本跳不了舞!”
“那又怎麼樣,得罪了紀庭生,你們薑家同樣活不下去,他是我目前最需要討好的人,你居然還敢給我掉鏈子,酒也不想喝,薑梔,我看你是皮厚了。”
他怒吼道,“我打不服你是不是?”
“.......”
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洗完澡的紀庭生隨意地繫著浴袍帶子從浴室走出來,頭髮濕漉,髮梢還滴著水,優越的身形若隱若現,渾身散發著濃烈的雄性氣息,那一幕,沈闕的眼神很有深意,他道,“你說說就你這幅樣子,得讓多少萬千少女誤終身。”
“我隻恨自己不是個女人,要不然我肯定嫁給你。”
“滾。”紀庭生將手中擦髮絲的毛巾扔向他,沈闕笑嘻嘻地精準接過。
他在辦公桌後的扶手椅上坐了下來,打開了電腦,鍵盤聲響起,沈闕隨之走了過來,“說正事,你為什麼答應見葉氏的人?他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圖的?”
“你不會懂。”四個字,乾淨利落的回答,他甚至沒有看沈闕一眼。
“又給我打啞謎是吧!”沈闕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玩起辦公桌上的裝飾品,與他說起,“今天乾嘛不讓那位葉夫人舞一曲,我真的很好奇,她算是哪門子的舞蹈生,一點氣質都沒有,簡直普通的不行,放在人堆裡就跟那石頭一樣,永遠都不會發光。”
聞言,紀庭生敲鍵盤的指尖頓住,神色繃緊,緊接著沈闕的聲音繼續傳入耳邊,“不是說葉氏總裁夫妻恩愛,但我瞧著那葉明川一點都不在乎他那個妻子。”
忽然,沈闕探究的眼神看著紀庭生,“你今天很反常,但是我又說不出來哪裡反常,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給一個人面子,居然和她碰杯,還示意我幫她解圍。”
他俯身湊近了些,眼睛緊緊地盯著紀庭生,“你在想什麼?”
紀庭生幽暗如深潭的冷眸看向他,反問,“你覺得我在想什麼?”
“我要是知道還問。”沈闕收身,懶散地坐在椅子上,“你這個男人的心思真難猜。”
他的目光收回重新落在電腦螢幕上,隨即吩咐道,“將葉氏根枝都摸清楚,我明天早上就要。”
沈闕一聽立馬跳了起來,“不是吧,現在都幾點了?我得過夜生活的,誰跟你一樣啊,就知道工作,你跟工作結婚好了。”
刹那,紀庭生抬眸瞧他一眼,沈闕不由地嚥了口氣,瞬間轉了態度,“馬上去辦。”
沈闕心裡苦,早知道就不跟著來了。
套間恢複平靜,偌大的空間內隻留下了辦公桌旁的一盞落地燈亮著,他腳下稍動,轉椅轉動,他姿態淡然地坐在椅子上望著落地窗外璀璨繁華的城市夜景,身形卻顯得那般落寞寂冷。
他不知道保持著這個姿勢坐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隻是到最後他想起沈闕對她的描述,其實她不是石頭,是明珠,該閃閃發光。
微弱的燈光下,紀庭生的神態沉而漠,眼眸間的百般變化最終歸於平靜。
“.......”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