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百裡一聽,笑容一僵,好半天才吞吞吐吐道:“這個....真不能說。”
蕭尋佯裝生氣,拂袖進屋。
奚百裡一著急,雙腿一瞪,差點一頭栽過院牆:“蕭尋,你别走啊。阿尋,阿尋!”
蕭尋才來酈城兩日,卻已經有人遞上拜帖。她心知這些人心懷鬼胎,藉著養傷的由頭,叫拂雪都打發了。
遇刺一事,她暫時還未理出頭緒。雖說她是質子,卻依舊是寧國的公主。寧國戰敗,遠未到亡國的程度。在這個節骨眼上,若她死在靖國的土地上,靖國威信大損,各國聯盟,集L討伐,算是師出有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都有可能是漁翁。
蕭尋身上有傷,出行不便,又想趁此機會想明白一些事,索性在院中閒逛起來。
奚百裡早已下了牆,院中也沒别的婆子奴婢,又遠離鬨市,還算清靜。
走著走著,就到小廚房外。拂雪和程風在激烈爭執,誰都不願落下風。
“你也不是廚子,說了不算。”程風有些惱,又不敢太過逾矩。
拂雪氣極:“總之,公主乃千金之軀,這鹿骨堅決不能食!”
“公主受的雖是皮肉傷,也需要補補元氣。我們靖國就興用鹿骨頭煲湯,我這好不容易才買回來的,不能白瞎。”程風不遑多讓,堅持原則。
“你!”拂雪被氣得語塞,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反駁之詞。
蕭尋聽著,心頭驟然憶起往昔來。
“大哥,此次父皇病重,可是因為戰事吃緊?”
蕭自渡伸手摸摸她的頭,目光落向宮門的方向:“自先祖創業以來,我蕭氏已守業兩百餘年,這場仗寧國必須贏。”
蕭尋不及他高,仰頭看他:“那如果敗了呢?”
這句不合時宜的話,落在蕭自渡的耳朵裡,多少有些不好聽。但他未動怒,反倒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蕭尋。
“若是敗了,則是寧國國難,每個人都難辭其咎。”
當時蕭尋年紀小,尚不懂每個人究竟為何難辭其咎。如今明瞭,卻已身在局中。
有信鴿自天空俯衝向她,蕭尋抬臂讓它停下,取出信箋來看。
拂雪沒拗過程風,氣鼓鼓地往外走,恰好看見蕭尋放飛鴿子。
“公主,寧國來信了?”
蕭尋的臉色比前日好些,卻挾了縷愁思:“皇上說母妃病重,亟需藥引。”
她再也叫不出大哥二字,像是不願記起的舊夢。
“可公主到酈城不過兩日,哪裡有機會....”蕭尋抬手打斷拂雪後面的話。
離宮那日,蕭自渡單獨見她,順便帶來母妃的一支珠釵。他比她大三歲,從小心思重,整個人暮氣沉沉。
“阿尋,你此次前往靖國是個絕好的機會,靖國人占我邊境,屠我子民,此仇不報,你我都無顏面對列祖列宗!”
“所以,大哥要我以質子之名,行細作之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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