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意還是第一次這樣照顧一個男人,霍謹行太高,又是健身的,體重實在是有些重量,溫書意咬著牙,扶著男人到客廳沙發把他放下,這麼短短一截路她甚至冒了點汗出來。
霍謹行坐在沙發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摁著眉心,他其實並不嗜酒,平時的酒局需要他應酬的也很少,但裴宴今晚生日他多少喝了點,是好酒,就是後勁太大。
“霍先生,你要喝點水嗎?”
溫書意晚上也喝了點酒,但就隻是有些頭暈,沒霍謹行這樣難受。
“櫃子裡有解酒藥。”
霍謹行指了指,溫書意立刻過去,裡面都是一些家庭常備的藥物,她找到解酒藥,又去廚房給霍謹行倒了杯溫水。
過來照顧霍謹行吃了藥,溫書意把水杯放在一邊,見男人眉頭依舊皺著,她低著頭出聲,聲音輕柔:“霍先生,頭還疼嗎?”
“嗯。”
溫書意還以為霍謹行是無所不能的,他身上是有酒味,但並不很濃。
以前溫國鳴也經常因為工作喝得爛醉回家,喝多了的人身上的酒味是特别濃烈噁心的,霍謹行身上的酒味淡淡,所以溫書意得出一個結論,霍謹行的酒量,一般。
“我幫你摁摁吧?”
男人“嗯”了一聲,溫書意手指落在男人太陽穴上。
她指甲有些長了,怕指甲戳到男人皮膚,溫書意手指微微翹起,指腹微微用力。
溫書意還是第一次給男人揉太陽穴,她並不專業,好在這也不算難事。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覺得手腕都有些酸了,再看霍謹行,男人原本微皺的眉頭已經鬆開,呼吸均勻,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溫書意鬆了手,垂眸靜靜看著在沙發裡睡著的男人,心裡沒來由一陣痠軟。
還好霍謹行今晚喝了點酒,若不然,今晚上的事情怕是不會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帶過。
看慣了男人平時冷漠嚴肅的模樣,此刻男人喝了酒,神態竟多了幾分放鬆。
還是男人睡著的樣子好看,沒平日裡那麼嚇人。
手指不由自主落在男人眉骨,濃密挺翹的睫毛上,再然後是高挺的鼻梁,薄唇。
媽媽說過,薄唇的男人,也很薄情。
而且,周清歡跟溫國鳴在她小時候,也是琴瑟和鳴,後來還不是相看兩厭?
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愛情,隻有永恒的利益。
溫書意收回手,心底的痠軟又重新恢複冷硬。
叫了霍謹行兩聲,男人睡得很沉,溫書意沒強行將他叫醒。
上樓抱了床被子給男人蓋上,溫書意打了個哈欠,上樓洗漱也很快休息了。
一夜好眠。
……
霍謹行六點鐘就被生物鐘叫醒,今天照常醒來,但卻渾身不舒服,特别是肩頸處。
男人動了動肢體隨後起身,才發現自己昨夜是睡在沙發裡。
他眉頭緊皺,看了眼蓋在身上的被子,昨晚上的記憶緩緩迴歸腦海。
也是,他喝多了,楚朗不在,溫書意也沒辦法一個人把他扶上去二樓。
身上還有酒味,男人抿著唇上樓,推開臥室門卻發現溫書意一個人抱著他的枕頭正睡得香甜。
男人沒打擾她,徑直去了浴室,溫書意是被洗澡的聲音吵醒的,她淺淺翻了個身,眼皮懶懶一抬,下一秒,見男人從浴室出來,神色有些疲倦。
溫書意瞬間有些心虛:“霍先生,你昨晚睡得不好嗎?”
男人語氣不冷不熱:“你覺得呢?”
溫書意:“……”
昨晚身側沒人,她倒是破天荒睡得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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