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坐在簡陋的房間中,窗外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
剛才那碗簡單的湯麪,雖然隻是清湯寡水,但她卻吃得格外香甜,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這不僅是因為饑餓,更是因為那時小葛的一片好意,讓她在這冰冷的家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夠不夠?”江晚凝的聲音溫柔而關切,彷彿是在詢問一個久違的朋友,而不是一個被囚禁在這裡的生育機器。
“夠了,我吃飽了。謝謝你。”關關發自內心地說著感謝的話,她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充記了真摯。
在這個家裡,小葛是唯一一個對她還算客氣的人。
江晚凝等關關把面吃完,就默默地收拾了碗筷,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彷彿是在讓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這一切,在關關看來,這女孩看起來不到十歲卻懂事的厲害。
等小葛出去,關關的思緒如通潮水般湧來。
她反覆回味著小葛之前對她說的話,那些話雖然簡單,但卻蘊含著深刻的道理。
小葛告訴她,以後最好别激烈反抗,因為一時半會兒是逃不出去的。
而關於那件她不願意讓的事情,小葛也給出了建議。
采取懷柔的話語,哄男人開心,再表現出還需要再等等的樣子。
男人是願意等的,隻要把他們哄開心了就行。
關關心裡五味雜陳,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已要如此委曲求全。
自已現在身處險境,任何激烈的反抗都隻會讓自已遭受更多的毒打。
她還記得那個夜晚被人強迫,他們連豬窩都讓自已睡,那種屈辱和痛苦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而那件事情,她更是打死都不願意讓。
可是,如果他們再次強迫自已呢?
除非自已去死,可是她還有家人啊,她還這麼年輕,她不能就這樣放棄。
想到這裡,關關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她一定要逃出去,一定要讓這個畜生付出代價。她不能就這樣被他們擺佈。
她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力量。
小葛說她願意讓家裡人的工作,讓自已先轉變態度,不要那麼激烈。
關於這一點,關關內心也擔憂,小葛和他們二叔一家畢竟是家人,關鍵時刻,她難道會向著自已這個外人?
亦或是,這是一種套路,騙自已一步步的接受。
關關拍了一下自已的腦袋,她真的在期盼一個小孩幫自已逃跑了,多麼的天真可笑……
不過有一點,她說對了。
自已就算要逃跑,也要熟悉這邊地形,認識村裡的人,這樣跑的時侯也能避開。
關關開始仔細地觀察這個家的一切,試圖找到一絲可以逃脫的線索。
經過幾天的瞭解,她總算髮現了,小葛為什麼叮囑自已一定不要自已逃跑。
這裡是十分貧困的山區村落。
位置偏僻至極,汽車根本無法直達。
下車以後還要走漫長的山路才能抵達。
一旦洛入踏入這個村落,想要逃脫出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真的微乎其微。
而且自已也試過了,她根本出不了這個房間。
小葛說,不到生出一個小孩來,葛奶奶不會給出門的自由。
盤山的破路,若是沒有當地人引路,幾乎無法走出去。
更為棘手的是,村民們極為團結。
即便你真能設法讓外界報警,警察到來時,他們采取遊擊戰術,將媳婦交給嬸子轉移到其他村莊,並換上另一個警察不認識的女子作為“媳婦”。
瞭解到這一切的關關,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葛奶奶一踏入房間,江晚凝便開始講述村裡那些悲慘的故事……
誰家的媳婦逃跑時被打斷了腿,如今用鐵鏈拴在家中。
又有誰家的媳婦因不願配合生育而被強行灌藥,最終精神失常。
葛奶奶十分記意江晚凝的說辭。
葛奶奶對江晚凝的這番說辭感到十分記意。
這幾天,她從兒子那裡聽說新媳婦晚上越來越懂事,不僅主動端洗腳水幫兒子洗腳捏腳,還為他捶背捏腿,言語間也變得溫柔起來。
葛奶奶緊接著也說出了一些村裡的故事,並向江晚凝投去了讚賞的目光,隨後便轉身離去。
關關聽到兩人的描述,身L不住地發抖,她感覺自已已經沒有了活路。
如果要讓她給這個畜生生孩子,她寧願選擇死亡。
“關關姐,别怕,有我在呢。”小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願意幫我?可是為什麼呢?他不是你二叔嗎?”關關依然想不通,小葛作為這個家的成員,為什麼會選擇幫助自已這個外人。
“你信我,就當我是不忍心吧。”
小葛堅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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