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晚霞一層層鋪記了天際,紫色的光輝預示著是一位高修為者隕落了。
深林中,一隻白狐迅捷地躲避著身後飛來的無數箭矢,它步履輕盈,身姿迅捷,隻是在它離開的葉子上還殘留著些許鮮紅色的血珠。
遠處的山村裡,一位少年抱著古琴徐徐跟在車隊後面。
車隊最前面的白衣中年人看著遠處天邊的異象,回頭看著少年,語氣惋惜道
“熔元啊,修行者最怕的便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少年抬起頭,頭髮被束起來,露出圓潤的額頭,眼睛卻是藍色的,像從高空看下去的,沙漠裡面的一汪清泉。
“林伯,生死皆為謀劃的結果,技不如人罷了”。
臨近日落,車隊停在深林裡面,這片樹林寂靜得有些古怪,若是尋常的樹林,蛙鳴是不會少的,可是自從他們進入這樹林後,别說飛鳥了,就連隨處可見的蚱蜢也不見其影。
林伯明顯也感覺到這樹林的不通尋常,
“各位,今晚務必多加小心,這片樹林有些古怪”。
“古怪個屁,”,一聲粗怪的嗓音響起來,眾人循聲看去,就看見一個拖著雙面刀的中年男子走過來,正是這次車隊的總舵,何章。
“何章,你少和我慪氣,現在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你應該知道這次護送的東西是家主多麼看重的。”
林伯有些生氣,這個何章一直和他不對付,不過就是因為他身為管事,平日裡面得到家主的照拂比他何章多了罷了。
何章最是看不慣這林伯高高在上的嘴臉,於是拿著自已的雙面刀插在地上,用眾人可以聽到的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咕著,“神氣什麼,就隻會拿家主壓我,這車隊我何章的重要性比你這個手無寸鐵的林伯強多了。”
林伯自然是聽到的,不過他也懶得去和何章慪氣,不管他怎麼讓,都是沒有辦法消除别人的嫉妒的。
於是林伯走向熔元坐著的方向,熔元輕輕檫著自已的琴,這把琴看起來十分古怪,有五根琴絃,琴身上還布記各種各樣的眼睛紋縷。
“熔元,你覺得這樹林是不是過於安靜了,是不是與我們剛剛看到的那天邊的異象有關。”林伯摸著鬍鬚,蹲下身子,靠在旁邊的樹木上,眼神期待著熔元的回答。
“古怪是古怪,不過應該不是衝著我們來的,”賀熔元感覺自已的車隊護送的東西對於那種級别的修為者看來,不過是無足輕重的東西罷了。
林伯聽到這話,心裡面的不安還是少了許多,於是吩咐其他人生火休息。
到了晚上,卻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眾人隻能躲在馬車旁邊避雨,還好生起的篝火火勢足夠大,沒有被這細雨摧殘掉。
忽然有細細密密的聲響從樹林旁邊傳來,聽著這聲響越來越近,林伯焦急地看向熔元,
熔元示意他們不出聲,眾人焦急地看著那聲音的出處越來越近。
此時,隻有火焰舔著木材的劈啪作響聲。
突然聲音在他們車隊前面消失,等了一會,
還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眾人一愣,何章這時侯已經覺得自已的地位岌岌可危,於是衝出來喊道,“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要是隻畜生也能把你們嚇成這樣”。
眾人這時侯感覺沒有異象,也覺得林伯太大驚小怪了,林伯這時侯也開始懷疑自已判斷,何章這時侯也噓聲道,“有些人就長著一顆屁大點的膽子,隻會在主子面前搖尾乞憐,遇到隻畜生也能嚇得半死”
林伯懶得去搭理何章的冷嘲熱諷,眾人也覺得無趣開始輪流休息,
熔元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果然在他進入自已的馬車準備休息的時侯,忽然一隻白色的尾巴出現在他眼前,熔元被嚇到了,看見自已的面前是一隻瘦弱的貓,還是狐狸,應該是有著貓的L型的狐狸,它的腳處有著鮮紅的血汙。
狐狸看見眼前和自已有著一樣顏色的瞳孔的少年,心虛地挪著身子到馬車角落,
狐狸看著熔元懷裡的古琴的時侯,眼睛閃了一下。
熔元忽然眼前一黑,他突然發現自已眼前出現的正是剛剛在馬車裡面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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