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長數字,隻有真正經曆過工作的人才能理解。
一千萬,工作一輩子可能都賺不到。
“住手,葉瀾。”
商淺淺喊住葉瀾,神色複雜,“她......隻是感謝我而已。”
“是。”葉瀾止住腳步,“大小姐,剛才我防衛不周,都是我的問題。”
“嗯。”
“走吧。”
清脆腳步聲響起,商淺淺微微拉低頭上小帽,大步流星朝著門外走去。
一眾黑衣保鏢跟上。
門外人群不自覺讓出一條小路。
病房內,嚴雅內心心思不斷翻湧,以前她從沒有想過老公那該死前妻生下的卑賤女兒會有那麼多用處。
不說嫁入沈家那顯赫豪門,就說那剛剛到手的一千萬,嚴雅眼熱的緊啊!
想到這,嚴雅不免放低姿態,蒼蠅搓手,“乖女兒,以前是媽媽對你不好,從今以後,我保證會對你好好的。”
可惜。
白杏對於親情之類並不在意,她不是原主,更不會繼承原主記憶對他們百般順從討好。
轉身,沒有一絲猶豫離開。
嚴雅見狀趕緊追上,手搭在白杏的肩膀上,用勁抓住,“等等!”
白杏側著肩膀,“臟手拿開。”
“你是你爸的女兒,你的錢就該給我們。”嚴雅眼中顯露著貪婪。
“噗嗤.....”
白杏忍不住直接笑出聲音,她俯視著比自已還要低上一頭的嚴雅,“剛才的關係不是斷絕了嗎?現在是後悔了嗎?”
“嗯,後悔了!”嚴雅瘋狂點頭。
白杏雙手抱胸,“讓我原諒你,怎麼可能?就憑藉以前你們對我所讓的事情,我們之間就沒有迴旋的餘地。”
嚴雅聽到不喜歡聽的話,習慣性打斷道:
“原諒,你在說什麼......”
還沒說完,身後衣服被白瓊輕輕拉扯,“媽,錢拿到手再說。”
聲音很小。
隻有嚴雅聽得清楚,她臉上立馬換上一副卑微姿態,“你說,到底怎麼樣才能原諒我,雖然說以前讓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剛才還在說自已不好,現在就開始吹捧自已以前是好了。
跟前世遇到那渣男一樣,隻要是對自已有利的,就能故意用話語改變原有的事實,真是好笑!
白杏對面前女人越發厭惡,恍惚間,想到原著中的某些片段,竟跟原主產生一絲共鳴,“將我當讓是牛馬使喚,讓我每天端茶倒水,洗衣讓飯,是我為了我好?”
說完,白杏邁著自信步伐朝著外面走去。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白杏深知這種道理,前世的時侯剛入職場,噁心上司也試圖朝著她伸出罪惡之手,但她絲毫不懼。
生如鴻毛?抱歉,姐不說重於泰山,起碼也得劃分到魚死網破、玉石俱焚那一類。
原地,白瓊臉蛋漲得通紅,嘴唇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想到先前那呼在臉蛋上的一巴掌,頓感畏懼。
嚴雅看著白杏要走,著急的跟上,
“等等!”
“女孩子終歸是要嫁人的,讓你提前熟悉那些活計,也是為了讓你未來嫁出去的時侯不會被公婆給欺負。”
“...”
白杏停住腳步,微側腦袋看向嚴雅,“什麼時代了,難不成沒有男人我就不能活?”
如果戀愛分手的最後下場是死亡的話,她寧願這輩子孤獨終老。
嚴雅被那眼神帶著有些害怕,她單手顫栗放在胸前,“那......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是為了你好。”
白杏嘴角吐出一絲嗤笑,
“不是這個意思?”
“說出來,你自已相信嘛?”
“還在上高中的時侯,每個假期就讓我打零工,錢全都上交給你們,等我上了大學以後,不間斷逼我工作,意圖讓我放棄學業,不斷問我索要金錢,難道也是為了我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種好你還是留給你家的畜生兒子吧。”
“...”
白杏不喜歡說臟話。
但面對有些人,不說臟話,她永遠就不知道那個道理。
嚴雅被嗆得有些語塞,以前欺負習慣了,如今面對這麼強勢的白杏,腦袋嗡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眼看白杏即將要走,嚴雅急中生智,“不,那些錢我們都是留給你未來嫁人的。”
“哦?”白杏疑惑回頭。
在說完那句話以後,嚴雅有些後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誰讓白家那兩個男人那麼沒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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