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猴的表情沒有變化，眼神都沒有：

“一種很奇怪的毒，可以說毒性低到難以察覺。歐陽家要做這種事，自然要有所準備，他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要對付的人有多厲害。”

陸程文眯起眼睛：“明白了，沒有劇烈的毒性，再加上之前都認識，所以我師叔沒察覺。”

“但是會讓他氣力不濟。”薑小猴道：“法功了，遭遇激烈的戰鬥後，地煞公才知道自己中計了。”

薑小猴眼珠子往下一瞥，看到了陸程文攥緊的拳頭。

陸程文瞬間鬆開了拳頭，笑著道：“喝茶，嗬嗬，喝茶。呃……為什麼呢？他們害我師叔，總得有個名目吧？”

薑小猴從身後掏出一個小布袋，放在桌子上。

“這是……”

“打開看看。”

陸程文打開布袋，將裡面的東西倒在茶幾上。

“這是什麼？”

洛詩音湊過來，跪在地毯上，伸手去檢查那十來塊晶石。

然後轉頭看著陸程文：“郎君，是修煉晶石！”

“晶石？”

“嗯。”洛詩音道：“很難得的東西，提煉十分辛苦的，而且需要很高級别的武者進行封固，才能把純淨的能量封好，不消散。這些晶石，都是……用真正的古武者的性命才能提煉出來的。”

陸程文睜大了眼睛，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桌上的東西：“就是說，這是十幾條人命！？”

洛詩音沒說話，點點頭。

陸程文看著薑小猴。

薑小猴道：“這就是歐陽家的買賣。”

陸程文看著那十幾枚晶石，搖著頭：“得是多麼冷血的禽獸，才會做這種事？”

薑小猴冷笑：“你坐在兩百多平的辦公室裡，摟著性感秘書，當然不知道江湖有多黑暗。這種買賣，到處都有人做。”

陸程文道：“你們薑家不管麼？！”

“如果薑家不管，他們就不用躲躲藏藏了！要乾掉薑家，需要證據。”

陸程文看著薑小猴：“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去找證據？”

“你不是要給你師叔報仇麼？”

“哈哈哈！”陸程文笑了：“猴殿，您誤會了。我跟師叔沒啥感情，他一天到晚坑我，沒有他我會在你們全家面前，在那麼多大人物面前光屁股？他死了，我省心呢。”

薑小猴微微一笑：“好，那我走了。”

“哎呀你不要總吵著走嘛！你回去了也是被禁足，不如留在我這裡，開開心心地玩兒一陣子。”

薑小猴道：“地煞公在最後時刻，讓我先走，這個情，我記得。”

陸程文點點頭：“不提他了，我們來聊歐陽家，還有他們這見不得人的買賣。”

……

陸程文坐在自己頂層的辦公室裡，燈光昏暗。

洛詩音竭儘全力地取悅陸程文，但是陸程文就是無法集中精神。

直到戚美芍推門進來。

陸程文道：“别開燈。”

戚美芍愣了一下。

陸程文道：“明天上山，這件事得告訴師父。”

洛詩音站起來，走到身後給陸程文揉肩膀：“郎君，别不開心了。”

陸程文道：“美芍，是有事嗎？”

戚美芍有些為難：“是……是的。”

“說吧，死不了人。”

“明天……您需要去市政府參加會議，霍文婷一直在找您，還有那個澤塔摩孫茲，事關填海港口項目的談判；冷總那邊有一個關於幷州的分公司內部調查項目要啟動，希望和您協商；陳參少爺也預約您好幾次了，說是有項目和您談；您父親叫您有空回家吃飯，說是想問問你對弟弟陸程文的具體安排；還有……”

陸程文煩得不行：“怎麼這麼多事兒！？就不能讓我清靜清靜！？”

戚美芍道：“蔣詩涵……和小猴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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