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砍腦殼的背時東西在偷我家的糧食?!”
林橙橙直起身,扶了扶草帽,眯著眼看向不遠處的婦人。
“喲!原來是屈寡婦啊!”來人正是屈家的鄰居,張大嬸。
平時她倆就沒少因為各種各樣的小事吵架,但張大嬸的嘴皮子功夫實在不如原身,每次都被原身罵得瓜兮兮,這次她可算要翻身把歌唱了,
“來人呐!快來人呐!屈寡婦偷我家的糧啦。”張大嬸扯著嗓子大喊。
周邊好幾戶聽見動靜的農婦都跑出來看熱鬨。
屋裡剛吃完糊糊的孫紅翠叔嫂幾人也聽到了,立即放下碗跑了出來。
“屈寡婦被孃家打傻了?怎麼還偷起東西來了!”
“現在敢偷糧食,以後指不定會偷什麼呢?大夥兒說對吧。”
“就是啊。”
“不許你們汙衊我娘!”屈三秋怒氣沖沖。
屈二夏站在前面護著大嫂和弟弟三人。
“你有證據嗎?憑什麼說我婆母偷你家糧食。”孫紅翠也不是個好惹的茬。
“她現在站在我家田裡,就是最好的證據!”張大嬸挺著胸脯,手指著地裡的林橙橙。
“我說張大媽,捉賊講究個人贓並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你家糧食了?”林橙橙也不惱,心平氣和地開口。
她從不自證,既然說她偷糧食,那就讓說的人拿出證據。
“你這死寡婦,還真是死鴨子嘴硬,看我今天不扒光你的衣服!”張大嬸氣急了,擼起袖子就跳到田裡,要上去扯林橙橙衣服。
林橙橙在她碰到自已的前一秒,順勢倒了地上,帶著哭腔,“殺人啦!殺人啦!好心沒好報啊!”
屈二夏立即跳下田,擋在娘面前,不讓張大嬸靠近分毫。
孫紅翠和屈三秋、屈四冬也跳下來,護住自家孃親。
“娘,您沒事吧。”
林橙橙朝大兒媳使了個眼色,隨即加大了哀嚎聲,“哎喲~哎喲~張家殺人啦~”
孫紅翠一時沒反應過來,婆母,這是?
“大家可要為我讓證啊!我沒碰到她,是她自已倒下去的。”張大嬸有點慌。
越來越多人出來看,“張家大嬸,你說人家偷了你的糧,就給出證據呀,怎麼還動手打人呢?”
“就是,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
張大嬸回頭瞪了一眼發話的幾人,全都是賤婊子!剛才還幫著她說話呢,現在就變了方向。
“翠兒啊,扶著我點兒。”林橙橙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張大嬸應該就是氣急了,不小心推了我一把。”
“你看,人家還幫你說話呢?”
張大嬸一臉懵逼,這賤蹄子胡說!自已根本沒碰到她。
林橙橙在大兒媳的攙扶下,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右手高高舉起。
“大傢夥兒看看,我這是在幫張大嬸啊。可惜人家不領情,我也沒辦法。”
“這不是蝗蟲嗎?”
“對啊,感情人屈大娘在幫張家捉蟲呢。”
“張大嬸也太不識好歹了,不分青紅皂白把人推倒。”
“而且屈大娘又沒揹簍,又沒拿筐,偷那門子糧。”
“再說了,也沒有大白天偷糧的啊。”田埂上的人七嘴八舌。
“這,這,這...”張大嬸此時也說不出話了,整個臉通紅,也不知是曬的,還是氣的。
“好好好,既然誤會都解除了,大夥就散了吧。”有人吆喝了一聲,這中午頭兒的太陽還是毒。
屈二夏將娘扶上了田埂。
【滴!下班打卡成功,此次工作時長為一小時,因檢測到存在摸魚行為,故扣除20%的工時,真正工時為四十八分鐘。請天命人繼續努力。】
林橙橙聽到還要扣工時,她差點兒沒從田埂上又滑下去。
進了堂屋。
“娘,您乾嘛要幫那張家捉蝗蟲?”屈三秋不解地問道,娘不是一向和那張大嬸不對付嗎?
“娘剛才腦子不清醒,認錯地了。”林橙橙還在鬱悶被扣掉的20%工時。
“好了,三弟,娘興許還不舒服,我們讓娘休息休息吧。大嫂在這兒照顧著就行了。”屈二夏拉著兩個弟弟出了堂屋,他今天的柴還沒砍呢,到時娘又該發脾氣了。
孫紅翠看著一臉一聲不吭,埋著頭的婆母,心裡很是疑惑,又不敢直接說話,
她轉身去水缸裡舀了半碗清水,遞到婆母面前。
林橙橙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個小時,又說了好些話,此時確實渴了,顧不得這是生水,一口乾了。
孫紅翠接過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吧,想問什麼?”林橙橙看向自已這個護短的大媳婦,剛才她幫自已反駁,她都聽得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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