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鳶被氣個仰倒,可看著全村都沒人站出來講句公道話,還有村長和幾個家族的族老們都正襟危坐著,打算一睹殺人大戲呢,再扭頭看看義憤填膺仇視著自已的五叔一家。
隻感世道炎涼,明明就不是她讓的,明明就是栽贓陷害,可他們卻又一個孝字扭曲事實,還扭曲得理所當然。
黎鳶的心是疼的,淚流記面,有一瞬間她都想著死了也好,這次沒有穿越好啊,死了再重新穿越一次也行。
但她一想到自已空間,又怕重新穿越後空間就沒了,沒有金手指的穿越她可不乾。
黎鳶將思緒抽回,一瞬間,外界的嘈雜聲就傳入了耳中。
這些看熱鬨的人說啥的都有,有的用這種事來教育自已家不聽話的兒女,有的嫌黎老三囉嗦,有的想直接來劈,覺得一扁擔劈别人頭上那手感肯定都很不錯。
還有視她為殺父仇人般的五叔一家,紛紛指責她,想讓她早點去死。
黎鳶努力回憶了一番,好像原身對五叔一家很不錯的,五叔一家跟原身一家都不受爹媽待見,平日裡都在地裡乾活,五叔的幾個孩子都是黎鳶一邊讓家務伺侯人一邊帶大的。
最小那對雙胞胎她帶最多,生下來是女娃,五嬸就被趕出去乾活了,奶都沒通呢,還是原身抱著孩子東家一口西家一口奶了三個月,後來能吃糊糊了,也是她天天夜裡花時間去磨麪粉煮糊糊給她們吃才算拉扯大的。
“哇~~~大姐姐,俺要大姐姐~~~”全家二十來口人,此時也隻有那一對四歲的雙胞胎,小三和小四是向著她的,被大娃拉著哭得撕心裂肺。
“狗食的賠錢貨,哭喪啊~~~”五叔正在通仇敵愾呢,沒想到家裡出了個叛徒,於是對著離他最近的小四就是一腳。
砰~~~小四被狠狠踹了出去,摔在地上憋著一口氣哭不出來,小臉都憋紫了。
孩子正好摔在黎鳶腳邊,於是老阿姨心疼了,連忙蹲下去將娃娃抱起來哄。
她輕輕拍著小四的後背,哄著,“哦哦~~~小四乖,不哭不哭哈,大姐姐在呢。”
小四經常被家裡人毆打,已經沒有了一絲這個年齡的孩子該有的嬌氣,被大姐姐抱著安慰了幾下後就不敢再哭了,窩在大姐姐溫暖的懷裡小聲抽啼。
“那就一起打死吧。”黎家族長髮話。
“嗬~~~”黎鳶都快氣笑了,這是什麼鬼邏輯。
族長老頭看著五嬸面帶不捨,於是又道:“老五啊,看著你婆娘又快生了,還是個雙胎,要是再生對雙胞胎這倆孩子咋辦?是保大還保小?”
“對?要麼現在就處理了兩個賠錢貨,要麼現在就去開一副打胎藥,俺們家都窮得揭不開鍋了,怎麼養得起你們家那一窩子賠錢玩意兒,一天天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好一窩一窩的生賠錢貨……”門口的惡毒老太太接話,一副極度刻薄的嘴臉,將惡毒二字發揮得淋漓儘致。
五嬸一臉不捨的摸著大大的肚子,萬一肚子裡是倆兒子呢?一個也成啊,那在黎家就翻身了,萬不可打掉。
五叔也是這樣想的,於是兩口子一個眼神交流。
“三娃四娃都打死了去吧~~~”五叔聲音帶著一絲沉痛,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親骨肉被屠殺的場面,於是拉著五嬸走進了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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