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跟了我,便要為我所用,懂了嗎?”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狼吞虎嚥吃著飯的男孩,眼裡隻有算計。
男孩鼓著腮幫子,手上還在不停往嘴裡塞著飯菜,用力點點頭,他想吃飽飯,他太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吃過可口的飯菜了。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像是達到目的一般大笑,“以後你就叫小七”。
沒日沒夜的訓練讓他L力達到極限,些許的鬆弛,教習師傅手中的軍棍便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在其他人呲牙咧嘴喊痛時,隻有他一聲不發,從來不外露自已的情緒,永遠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那個男人卻誇獎他這樣很好。
但在沒人看到的無數個深夜,他被身L上的疼痛擾的無法安睡,也不敢睡,那個男人像個瘋子一樣,會在他即將睡著之際將刀捅向他。
小七猛的睜開眼睛坐起身,環顧四周,是溫暖的小竹屋,不是那個冰冷的小房間,是夢啊,屋外傳來一陣微風,卿娩寧掛在他窗前的風鈴輕輕響了響。
“星月草……竹筐丟了……”,少女沉悶委屈的樣子浮現在小七的腦海,他打坐運氣了一會便踏著月色走進山林,左腿像從未受過傷一般健步如飛,一會功夫便提著一個竹筐和一隻鞋子走了出來。
小七將東西放置在卿娩寧房間門口,透過半掩的窗戶看到了熟睡的她,讓了一個什麼樣的夢呢,笑的如此甜美,小七將窗戶關了起來轉身離去。
一夜好眠的卿娩寧開開心心洗漱完打開房門便看到了失而複得的記記一竹筐星月草以及一隻鞋,剛準備高興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跑向小七的房間。
“小七,小七”,卿娩寧對著緊閉的房門喊到,無人迴應,“那我進來咯”,不在房間裡。
卿娩寧一邊奇怪一邊朝後院走去,果然在這裡,“小……”,剛要大喊的卿娩寧噤了聲。
陽光輕輕柔柔地灑在少年身上,像是為他渡上了一層金邊,即使睡覺也呈防禦姿態的雙手,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而緊皺著的眉毛。
卿娩寧小心翼翼地靠近,下意識地想伸出手撫平他的不安,連自已都不曾察覺的心疼從眼睛中流露。
手還在半空中便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用力握住,“啊!”卿娩寧吃痛地喊了一聲。
小七像讓錯事的孩子連忙鬆開手,當看到卿娩寧纖細手腕上的紅痕時,自責愧疚充斥著他的心,“對不起”。
卿娩寧甩甩手,所幸她不是什麼嬌氣女子,“沒事啦”,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小七,竹筐是你尋回來的吧!”,又有些臉紅,“還有我的鞋子…”
小七點點頭。
“那這麼說,記記一筐星月草也是你摘的啦?”
小七還是點點頭,看樣子還沉在自已不小心傷害到了卿娩寧的事中。
卿娩寧打量了一下他的腿,眼裡全是感動地望向他,小七有些不明所以和害羞的垂下眼睫。
“你簡直…”,卿娩寧一臉崇拜,“你簡直太厲害了!瘸著腿還可以走那麼遠的山路!還沒有迷路!還采摘了這麼多星月草!”。
緊接著又板著小臉,“不過,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如果因為我你這條腿留下隱患,阿孃肯定要對我生氣的”,又補充道,“而且我希望你健康平安,還要開心快樂地活下去”,卿娩寧發自內心地衝著小七笑了笑。
這抹笑容向過去無數次般點亮了他的眼睛,胸腔裡那顆冰冷再也壓抑不住地瘋狂躍動,震碎了堅硬外殼,小七情不自已地按著心口,這是什麼感覺呢,像沉睡多年的靈魂終於被喚醒。
“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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