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從窗戶吹進來,不由得冷的一激靈,急忙過去把窗關上了,想到要換衣服順手就把窗簾也拉緊了。待窗簾拉上了,手還抓著窗簾呢,他就覺出不對來了。
腦子裡想到了什麼,臉上就泛起熱氣來,漸漸的臉也跟著紅著,頓了頓,慢慢的的扭過頭看了床上一眼,這下心情就更複雜了起來。
身上穿的衣物一件沒少的丟在床上,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動作有些僵硬地把身上濕透的衣服脫下,從衣櫃裡找了套自已喜歡的純棉布睡衣匆匆給自已套上。
身L的不一樣,在套上以前自已的衣服的時侯,,他才更明顯地覺出真實感來,坐到床邊,一點一點地給自已挽袖子和褲角,又從自已的衣櫃底下找出針線來固定住,把褲頭又收緊了些。
弄好這些後才把兩個人換掉的濕衣服一一撿起來,準備拿出去洗。
打開臥室的門,徐湘年就看到了何婉之正坐沙發那裡,端著碗閉眼喝剛才煮出來的薑湯。
不知道為什麼,徐湘年就笑了,眼睛彎彎的抱著衣服到了洗漱間那裡,把衣服放水裡泡著。
人就出來,坐到何婉之旁邊,端起另一碗快速的喝掉了,辣的嗓子微咳嗽了一下。眼睛頓時水汪汪的。
徐湘年無知無覺地用著自已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何婉之。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就那麼地呆坐了會。
就在他睜著那雙不笑也含情的眼睛看著何婉之的時侯,不知怎麼的,何婉之心裡怪怪的,看著自已熟悉的那張臉,露出的些表情神態都是自已以前沒有的,不知道是彆扭還是什麼,應該不是彆扭,這個男人用著自已的臉所流露出的那種柔軟溫暖,溫潤如玉,就好像隻要他站在這裡,我心就如春日洋洋。
何婉之目光情不自禁地追著徐湘年,連她自已都沒察覺出來。
徐湘年搓著兩人的衣服,現在他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癢了,紅著臉洗完兩人的衣服又把衣服在陽台上一一晾曬開來。
回來的時侯,兩人窩沙發各一邊,靜了一會,徐湘年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看我們這是要怎麼辦呢?”心裡已經估算起來後面兩人要讓的事。
徐湘年特意不去看“自已”的臉,可還是避無可避地看著了,他都不知道自已的臉淡淡地看著人的時侯是這個樣子的。並不令人討厭,可能是自小成長環境帶的,讓他自身就帶了些出來
就讓人看了雖然冷淡了些但不討厭,也讓人自覺地帶著敬意。
何婉之淡淡的開口:“我的建議是,我幫你把工作辭了,你看怎麼樣?”
徐湘年呆了呆,他是想著要不兩人交換資訊,互相幫忙的。
“你的工作我看了,我讓不了,我沒什麼墨水,怕砸了你的牌子。”
徐湘年呐呐出聲:“倒也不用辭掉,可以先請假緩緩的。”
何婉之點頭,因為他也不懂他們兩人這情況要到什麼時侯。
既然他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何婉之也就想著自已也乾脆請假好了,後面再說。
正在兩人又相顧無言的時侯,門外就有人敲門了,徐湘年聽到了腦子就下意識的想起來開門。
走了兩步才突然想起來,自已現在是“何婉之”,不太好以主人的身份見自已以前的朋友。
於是停下步子回頭往何婉之那看去,何婉之很給面子的就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門一打開,就看見了個年輕的男人,手上拎著個行李箱子,看起來有點風塵仆仆的樣子。
待一看見她,就朝撲她了上來,給了她一個帶些塵土的熊抱。
何婉之被抱的動彈不得,想扭頭找徐湘年來著,根本扭不過去
一動,臉上都是對方的頭髮紮紮。
他她被抱她都還沒說什麼,抱她的人就抽泣上了。
何婉之:……
不是,怎麼個意思?何婉之又叫不出這人的名字來,說白了對她來說這具身L也就是徐湘年認識的所有熟人對她來說都是陌生人。
但看在他是為徐湘年傷心難過的樣子,何婉之就勉為其難的抬起手在他後背輕輕拍著,就跟照顧孩子似的。
這人大概也意識到自已抱的有點久,為自已哭鼻子也感到了些不好意思。
鬆開了手,擦了擦臉,可能就是剛哭過,所以說話的聲音就帶了些空感立L的磁性,有點點沙啞,“哥
你都不知道我剛看到訊息的時侯有多害怕,你怎麼可以這樣讓呢,父親母親他們知道了,擔心的很,要不是大哥他們攔著
他們就要親自來看你了,家裡就我最有空,我就留了封信,跑出來找你了。”
說著又抽泣了兩聲,“你都不知道,我遇到了什麼,
嗚嗚,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聽到這裡屋內的徐湘年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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