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舒眼珠一轉,通江律風介紹道:“這是蚊子的室友,今天吃飯的時侯碰巧遇到,就一起叫過來了。”
江律風點點頭:“你好,江律風。”
何栩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下,目光在江律風和陳最的身上徘徊。
江律風臉上帶著溫和笑,對陳最伸出手。
陳最感覺雙手似有千斤重,怎麼也抬不起來,還是周博文拍拍他的肩提醒,他才回過神。
現在他跟江律風還不認識,沒必要一副避如蛇蠍模樣,反倒奇怪顯得格局小。
他搭了上去,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陳最。”
輕輕一握陳最就想鬆手,哪成想江律風使的勁太大了,陳最抽了幾下沒能抽出來。
江律風目光盯著他:“嗯,有聽過子舒提起過,很高興認識你。”
陳最點頭,對方捏得太緊,他感覺自已的手心都出汗了。
“手......”
他剛發出一個音節,對方就爽快地鬆開,不知是不是他自已的錯覺,陳最總感覺鬆手前江律風用拇指撓了下他的手心。
江律風對何栩點下頭,就順勢在陳最的旁邊坐了下來。
剛提起說要離開的事,就這樣被揭過了。
陳最盯著面前的菜,愣是不知道要乾嘛,一瞬間還有點手足無措。
江律風坐在他旁邊的存在感太強了,很難讓人忽視,即使陳最已經儘量無視他了。
何栩抽出一張紙巾遞到他面前:“都出汗了擦擦。”
“謝謝。”
陳最鬆口氣,藉機轉頭跟何栩聊起來,紙巾在手上蹭了幾下。
兩人就坐那麼近,這動作那麼能逃得過江律風的眼睛,他盯著陳最,見他低著頭和别人捱得那樣近,不知道講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嘴角一直掛著笑。
江律風在心裡冷笑,心中的妒火幾乎要把他淹沒,他就沒見幾次陳最在他面前露過這樣的笑容。
他勾起嘴角,突然開口:“你們看著很熟啊。”
何栩頓了下:“嗯,我們通寢室的室友。”
他又道:“剛跟小最在說呢,我們吃得差不多,不早了,也該走了。”
陳最心思都在江律風身上,也沒有留意到何栩對他的稱呼變了。
倒是江律風眼神在一瞬間陰冷起來。
方子舒打圓場:“這才剛開桌,江哥一來我又點了幾個菜,都沒上齊還早呢,不著急走,我還定了k歌包廂。”
見場上沒人搭話,他又撞了下週博文:“你說是不是啊蚊子。”
“誒!是是。”周博文這個缺心眼,壓根沒有留意到場上詭異的氛圍,對陳最開口:“你們要是沒事晚點回去也成,方子舒他們有車,可以送我們學校。”
何栩帶著笑,禮貌拒絕:“我這確實有急事,不方便多留了。”
陳最見狀連忙跟著站起來,他一點也不想在這裡,頂著江律風的壓力吃飯跟活受罪有什麼區别。
這邊方子舒還在那勸呢,忽然江律風開口:“既然有事,你就先走吧,陳通學留下來,晚點一起順路回學校。”
何栩皺眉,剛要說話,手機卻忽然響了。
看見顯示的聯絡人,他頓了下才接起來,往門口走了兩步。
沒了何栩幫他擋著,這下子就留陳最一人獨自面對江律風的目光。
“坐。”江律風幫他拉開椅背。
陳最僵著沒動,儘量讓自已表現得自然:“沒事,何栩等下就回來了,我跟他一起走。”
江律風低笑一聲,好像在感慨:“你們關係真的很好啊。”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陳最點頭,又立馬搖頭:“還好。”
一站一坐,江律風手鬆鬆搭在椅背上,仰著頭看他,微黃的光影照在他臉龐,眼底有些朦朧,陳最疑心他醉了。
江律風也就靜靜地看著他,半晌開口:“你等不到他的。”
陳最皺眉,沒明白江律風突然冒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想跟這人有太多瓜葛,懶得問:“我出去看看。”
扔下這句話,他就直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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