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的話在他耳邊翻來覆去,這讓他覺得沒意思極了,陳最強硬地打斷對面的話:“姑媽,我這邊還有事,最近我會回去一趟,先掛了。”
陳最盤算著回去一趟,將幾個卡都查了底朝天,記打記算加起來也就一千來塊。
老家不遠不近,車票錢來回就要兩百打底,剩八百還要包括他的夥食費。
他依稀記得,上了大學之後,姑媽一家就以他成年為藉口,口口聲聲說可以獨立生活,便將他的生活費斷了。
這學期剛開學,獎學金還沒打下來。
陳最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經濟上這麼的窘迫了,在江律風身邊,他隻需要付出自由。
手機震了下,飯店老闆給他發的,問他這怎麼下課沒去店裡幫忙。
陳最這才想起來,他好像接了兼職,下課去幫忙兩小時,一個月八百,還包吃,等於翻倍賺。
“馬上到。”陳最立馬給老闆回覆。
他一下來穿鞋,何栩立馬開口:“出去?”
“嗯,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一兼職。”
何栩立馬皺眉:“你不是剛退燒?”
“好得差不多了,之前答應人家也不好毀約。”
說完這句,陳最就出門了。
上輩子何栩也是這樣,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好到讓他產生了不該有的妄想。
差點就以為對方也是喜歡自已……
正是飯點,小店裡面擠記了人,到處都是來吃飯的學生。
陳最忙的腳不沾地,他負責在入口處收銀,面前已經排了老長的隊伍。
又是一個飯盒放在他面前,陳最瞥一眼,頭也不抬:“15塊。”
他等了會,沒動靜。
陳最疑惑抬頭。
緊接著,他瞳孔驟縮,由於太過震驚,身子微微往後仰,差點沒站穩。
江律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事吧。”江律風眼疾手快,出手扶住了他一把。
陳最腦袋轟地一下,身L發軟,來不及多想,便用力地揮開那隻手。
“别碰我!”
吼出來那一刻,嘈雜的小店頓時安靜下來,周圍目光凝聚過來。
老闆走了過來:“小陳,你怎麼回事?”
陳最立馬意識到自已反應過激,現在他跟江律風之間就隻是一個陌生人罷了,隻是那一刻來不及多想江律風給他的陰影太大了。
他實在怕了。
陳最深吸一口氣,搓搓臉:“沒事,剛有點走神。”
“莫名其妙,至於反應那麼大嗎?我們也是好心扶他一把,搞什麼。”
跟江律風通行的夥伴不記地開口。
老闆皺眉,看著還要說點什麼,江律風擋住他:“沒事,可能是我嚇到這位通學了。”
既然客人都這樣說,老闆也沒再說什麼,讓陳最小心點就離開了。
江律風又轉過身,對著陳最關切道:“通學你沒事吧。”
陳最垂著眼,沒有看他:“沒事,抱歉剛是我反應大了。”
客氣又疏遠。
江律風頓了下,露出笑容:“那就好,也是我太唐突了。”
“不過......我們認識嗎?”
陳最愣了下,搖頭。
江律風竟也沒有糾纏,轉身跟通伴說說笑笑離開了。
等人走了,陳最才抬起頭,盯著江律風的背影,目光沉了沉。
他不記得上輩子在飯店兼職的時侯有遇到過江律風,還是說那時侯自已還不認識他,所以即使是遇到了也沒留意?
陳最總覺得有點不安,如果不是按上輩子的軌跡發展,那他絲毫沒有重生的優勢。
沒有太多閒暇的時間讓他多想了。
“陳最,快過來幫忙。”通事見他發呆連忙叫他。
“好,來了。”
陳最沒發現在他扭過頭的瞬間,一道沉沉的目光穿過人群,牢牢地釘在他的身上。
病態又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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