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靠近後，扶正了那張相框。

相框顯然是被人摔碎過，上面的玻璃面出現裂紋，還沒修好。

照片是高中畢業的程至初，很青澀，笑地遠沒有現在冷戾囂張，反而有些靦腆。

他捧著花，旁邊站了一個瘦瘦高高的女人。

馮婉音看到女人的一瞬間，雙眼微微一縮。

這個女人對她來說太熟悉了……

一直以來，馮婉音都被周津澤要求模仿她，吃穿用度都儘量朝她靠攏。

周津澤的白月光怎麼會在這裡？

不過三秒，馮婉音就忽然明白了。

明白了程至初為什麼找她了。

馮婉音嘖聲。

這群有錢人真會玩，白月光都要共用？替身也找的是同一家，這真他爹的幽默了。

“誰允許你碰我的東西？放下！”冷戾的聲音驟然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馮婉音被嚇了一跳，於是故意將那相框打碎在地上。

程至初的臉肉眼可見的陰鬱戾氣，他步伐快速走來。

馮婉音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巨大的拉扯力，險些推倒。

程至初紅著眼撿起那相框。

馮婉音在他背後露出一抹冷笑。

她臉上卻一臉焦急道，“小初，我不是故意的碰你的東西，我看這相框倒了，想給你擺好……”

程至初冷地剜了一眼她，“你給我滾。”

馮婉音一副受到巨大傷害的模樣，眼睛的淚水瞬間蓄滿，“小初……”

程至初顯然不管，“别叫這個名字，你不配，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語氣十分冷硬。

顯然沒有絲毫拒絕的餘地。

馮婉音手指攏緊，小臉煞白，“可是現在叫不到車了。”

程至初沒了耐心，直接拿出手機，“一萬夠不夠，現在滾。”

馮婉音看著手機彈出來的一萬轉賬，簡直想大笑三聲。

這錢真特麼太好賺了！

給她一萬，别說走啊，讓她爬回去都行！多少人一個月工資都到不了一萬啊。

馮婉音面上故作受傷，妥協道，“那你好好照顧自己，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對了你記得，你明天還有體檢，不要忘記了，注意身體。”

程至初本來想說以後都别來了，但看著她那雙眼睛，話打在喉嚨裡又出不來，冷眼地看著她依依不捨的離開。

直到房門關上去的那一刻，程至初的臉色更加陰鬱了。

腦海盤旋著方才電話裡頭傳來的聲音，“小初，阿姐現在需要開一個國外巡演，恐怕這次不能回來陪你過生日了，等下一次再補給你，好嗎？”

程至初感覺胸膛有什麼東西在燒一般。

又延遲，他都懷疑阿姐都不想回來了！

顯而易見的是，剛才他因為阿姐不肯回來，把氣撒在馮婉音身上。

但哪又怎樣？

程至初自認為他花了錢，馮婉音就該受著，況且誰叫她喜歡自己呢？

於是他躺回床上。

夜色靜謐無邊。

程至初心煩氣躁，看著身邊空落落的，太不習慣了。

這些日子馮婉音幾乎都是陪在他身邊睡覺的。

他拿起手機，本能地想要看馮婉音有沒有給他發訊息。

她要是求他，那他勉為其難的可以開車把她接回來。

誰知，程至初剛點開聊天介面，而立馬彈出兩個視窗。

【對方已接受5000轉賬。】

【對方已接收10000轉賬。】

一條訊息都沒發過來。

程至初的面容冷下，手裡攥緊了手機，不過三秒，“啪”地一聲，手機四分五裂的碎在地上。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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