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周雲打開房門,左右掃了一圈見沒人注意,直接將秦淮茹拉了進來,關上了房門。
“你,你乾什麼。”
秦淮茹神色緊張,雙手拿著大碗護在胸前,雖然小周長得很好看,但這天還沒黑,可不能胡來。
一抬頭,就看見對方那目光炯炯的眼神和沒有缺點的帥氣臉蛋,不著痕跡地緊了緊雙腿,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低下了頭。
這一番動作自然沒有瞞過周雲,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氣術可是基本功。
秦淮茹是有顏控屬性的,要不然即便是想進城,也不可能那麼快看上賈東旭。
對於顏值,周雲擁有著絕對的自信,哪怕是巔峰的焦古,與他相比也要遜色三分。
這種顏值,說是當代魅魔也毫不為過,也就是現在和平,要不然放在古代…
“你這是?”
周雲明知故問,看向對方護在胸前的大碗,碗很大,有點類似洋瓷碗,一碗頂飽的那種。
但以他的眼光來看,與那鼓鼓囊囊的兩個糧食袋相比,大小還是遜色太多。
不愧是二十五六歲,清純與風韻共存的十三姨。
秦淮茹緩了緩神,不敢看對方那明亮的雙眼,極為尷尬的放下了護在身前的碗,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隻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讓自已心有好感的周雲看見討飯的醜態,當真是羞憤交加,五味雜陳。
沒有回話,轉身就要離開,挽救那僅存的尊嚴。
周雲也沒有阻攔,看著對方梨花帶雨的打開大門,回到了中院。
接下來就是一陣斥責與喝罵聲。
他耳清目明,聽得還算清晰。
“小浪蹄子,哭什麼哭,連一點肉都要不來,要你有什麼用,真是晦氣,娶了這麼個農村丫頭,平白多張嘴,定量都沒有。”
秦淮茹內心委屈,她知道婆婆也是農村戶口,兩人一樣,她怎麼能這麼蠻橫。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今天竟然還嘴了。
“媽,咱們與人家不熟,憑什麼會給肉吃,家家戶戶都不容易,您怎麼能這樣呢。”
“哎喲,你這小賤人還敢還嘴,看我不收拾你。”
說著掄圓了巴掌就準備扇下去。
秦淮茹不閃不避,眼睛看著不管不顧,坐在桌子上狼吞虎嚥的丈夫。
心中的失望越來越多,啪的一聲,巴掌落下,扇的秦淮茹一個踉蹌。
而作為媽寶男的賈東旭喝完最後一口稀粥才說道:
“你們别鬨了,趕緊吃飯吧,前幾天我和師傅已經商量過了,晚上就好好收拾一下新來的。”
賈張氏聽到兒子的話,再看看桌子上不多的飯菜,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一言不發的大快朵頤。
秦淮茹沒有絲毫的反應,依然眼含失望的站在門口。
“杵在那裡乾什麼,愛吃吃,不吃就滾。”
賈東旭吃完了飯,愜意的躺在了床上,準備養精蓄銳晚上對付新來的,看到站在那裡礙眼的秦淮茹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什麼眼神,還對自已失望了?
一個農村來的沒有定量,吃住都在他們家,自已在工廠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容易嗎,還敢給自已甩臉色,真是欠收拾。
隨著日子的越發難過,他現在也很後悔,早知道找個城裡的壓力會小很多,現在的世道,漂亮也不能當飯吃。
他完全沒有反思過,在工作中一直吊兒郎當,好幾年了,工級卻沒有一點進步。
“沒聽到我兒子說的話嗎,不吃趕緊滾,收拾不了你了還。”
賈張氏肥臉一抖,倒三角眼裡全是嫌棄。
此時六歲的棒梗也學著他奶奶的話,拍著雙手,記臉開心的叫喊著。
“滾。”
“不吃就滾。”
對著秦淮茹喊了幾句,又對著賈張氏大叫道:
“吃飯。”
“奶奶我要吃飯。”
“欸,真是我的乖孫兒,不像你那箇中看不中用的媽。”
秦淮茹被徹底的傷了心,孩子那一句句滾,成了刺入心中的利箭,壓向駱駝的稻草。
自已生的孩子,到如今連管教的資格都沒有,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
腦袋昏昏沉沉,失魂落魄的出了門,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去哪,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周雲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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