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基,這位內侍郎,撫著長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他那張略顯油滑的臉上,此刻正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虞世基站在門口,瞥了一眼從洛陽遠道而來的信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是王世充的使者吧?你直接進去稟告皇上就好。”
信使一愣,記臉疑惑:“往常不都是內侍郎大人您代為傳達的嗎?”
虞世基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次不用了,你親自送進去吧。我就站在這兒給你加油助威。”
他心中暗忖,皇帝老兒最近脾氣暴躁,稍有不順就大發雷霆。
有些信,他甚至都不敢往裡送,生怕觸了黴頭。
但王世充的信,皇帝肯定會看。
到時侯要是發起火來,就讓這信使去頂雷吧,可别殃及了我這條池魚。
虞世基側耳傾聽,房內漸漸安靜下來。
他清了清嗓子,高聲稟報:“皇上,洛陽王世充派人送信來了。”
裡面傳來隋帝楊廣低沉的聲音:“進來。”
信使跟在虞世基身後,小心翼翼地進入房內。
楊廣,今年四十九歲,歲數雖未及半百,卻已見白髮斑駁於頭頂與鬍鬚之間。
他的面龐刻著歲月的痕跡,眉宇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一雙曾經炯炯有神的眼眸,如今卻顯得有些空洞,失去了往日的銳利與光彩。
旁邊,皇後蕭美娘靜靜地坐著。
雖已年屆四十歲,但她的美貌依舊動人,風情萬種。
她的眼眸如秋水般深邃,眉梢間流轉著嫵媚與聰慧,彷彿歲月在她身上隻是輕輕掠過,未曾留下太多痕跡。
如果楊侗在場,隻怕很難想象如此美麗的女子竟然是自已的親奶奶。
如果再想到,在平行世界裡,自已的奶奶竟然在楊廣死後又輾轉服侍了五位帝王,不知心情該是何等複雜。
楊廣沉聲開口:“將王愛卿的信遞上來。”
他伸出手,接過信使呈上的信件。
拆開信封,他的目光在信紙上迅速掃過。
然而,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暴怒起來。
“啪!”一聲脆響,楊廣猛地將信紙甩在地上,臉上露出憤怒至極的表情。
他拍著桌子,怒聲喝道:“荒唐!荒唐至極!”
他的聲音在宮殿內迴盪,震得人心頭一顫。
“侗兒啊,你怎麼能將洛陽當作兒戲呢?”楊廣的話語中記是失望與痛心,每一個字都如尖刀般銳利,直戳人心。
憤怒之下,他猛地一腳踢向信使的肚子。
信使猝不及防,被踢得坐在地上,記臉痛苦與無辜。
他抬頭望向旁邊的虞世基,卻見到那狡黠的笑容,心中頓時明瞭:“原來是他故意讓我遞信,好讓自已躲過一劫。”
楊廣怒氣未消,立刻下令:“虞世基,速速召集宇文化及等重要大臣,我們要討論洛陽之事。”
虞世基聞言,立刻應道:“是,我這就去安排。”
他深知皇上的心性,對於該問和不該問的事,他總是把握得恰到好處。
這也是他在朝中立足的本事之一。
僅僅一刻鐘後,眾大臣便齊聚一堂,靜待皇上的旨意。
楊廣面無表情地道:“洛陽來信,我的好孫兒楊侗準備要親自帶兵,削奪王世充兵權!”
“楊侗向來忠厚沉穩,怎麼會讓出如此荒唐之事?”
“他自已掌兵,不是要將洛陽拱手相送給反王嗎?”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疑雲重重。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