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沒有去她們約定好的地方,而是直奔許芳芳的考場,人群擁擠,薑眠差點被絆倒。
許芳芳看到向她跑來薑眠有些意外。
但一看到她就哇地大聲哭“眠眠,我考試考砸了,選擇題答題卡忘記塗了。”
一樣的話語,隻是地點換了。
許芳芳看薑眠一臉的嚴肅,收住要大聲哭的衝動。
“眠眠,不是說好去那集合嗎?你怎麼……”
“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快走。”說完便拉著許芳芳跑起來。
“去哪啊,眠眠。”
“去你家,趕緊把你佛珠戴上。對了為了以防意外,你趕緊把我佛珠戴上。”
許芳芳有些震驚,薑眠的手串不是給她戴上了嗎,怎麼會?看了看自已的手腕,空空如也。
許芳芳也不再多問什麼,她相信薑眠,這麼讓一定有她的道理,將佛珠手串重新戴上。
兩人急忙往外跑去。
薑眠看到了和她夢裡的一模一樣,薑父舉著橫幅記者在旁,薑母看到了薑眠,招手喊著她的名字,讓她過去。
這下讓她意識到剛剛那個根本不是在讓夢,而是真真實實的發生過。
這次薑眠沒有過去而是拉起許芳芳就跑。
薑父薑母看到一臉疑惑,這孩子乾啥呢。
薑父薑母依舊和夢裡的一樣和鏡頭打招呼說一些她從小到大的事情。
薑眠和許芳芳在路邊招手,坐了一輛出租車趕回許芳芳家。
突然,刺耳的刹車聲,“滋啦”而後是車碰撞的聲音。
薑眠隻覺得一瞬間天翻地覆,強烈的疼痛感襲來。
額頭上鮮紅的血液流下,血液順著泛白的指尖滴落在紅色珠子上,紅色珠子微微閃過光亮,比原來顯得更加鮮紅。
薑眠微微睜開眼睛看向許芳芳的方向。
薑眠有些意識模糊,此時看不清許芳芳的模樣,隻知道她額頭上流下了不少鮮血。
許芳芳虛弱地對著她說:“謝謝你……眠眠,我都知道了。”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淚水摻雜著流下的鮮紅的鮮血。
薑眠知道她肯定很疼,卻還是對著她努力地扯著笑容。
薑眠極力搖了搖頭,努力出聲,卻還是很微弱,早已淚流記面。
“不要……”
時間彷彿被放慢了,四周嘈雜的聲音彷彿能夠聽清,語速放慢,能夠知道外面的人都在很著急很慌亂……原本的豔陽高照突然間變得烏雲密佈,顯得格外壓抑。
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四周都是一片白色,毫無任何色彩。
薑眠緩緩睜開通紅的雙眼,四周空無一人,忍不住地痛哭,為什麼?為什麼讓她重來一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為什麼她還是救不了她。
看著佛珠手串重新又戴回了她手上,她一把扯下,使勁拉扯卻怎麼也扯不斷,一氣之下,扔向牆壁,佛珠與牆壁地面發出碰撞的清脆聲。
薑眠一人在病房裡肆意地大聲痛哭,似要將所有都發泄出來。
薑父薑母在病房外聽著,兩人都忍不住的眼眶發紅。
看到薑眠的痛苦,兩人也忍不住心疼,偷偷擦拭著眼淚。
她昨夜就醒了,隻是不敢面對,但當聽到許芳芳已經沒了,心抽痛了一下,忍不住側過頭,任由眼淚無聲地流下,一直忍著。
許芳芳死了,死在了高考的第一天,六月七號……
年僅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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