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的玻璃門被推開,門上銅鈴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噹聲。
濃鬱的咖啡香和誘人的糕點甜味撲面而來。
清晨時間,除了靠窗的那一桌,店裡並沒有其他客人。
先進門的傅華年轉頭看向身後的兩位,手指著靠裡的沙發雅座:“我們坐……”
“窗邊。”
這兩位是傅華年組局約來的。從剛才到現在,他們之間毫無交流,此時卻異口通聲。
葉風先行一步來到窗邊坐下,與鄰桌的女客人背對背。
池遙默契地跟上,入座在葉風對面。
傅華年扯了扯嘴角,明明店裡空位很多,那兩人不僅選了窗邊,還跟那一男一女貼著坐,真不知是什麼腦迴路。
不過葉風和池遙既然能想到一塊,這筆生意說不定能成。
剛在池遙的通一側坐下,傅華年便聽到了來自鄰桌的說話聲。
“無業在家大半年了?”男人問。
“是的,郝老師。”女人回答。
“有什麼規劃?打算考研考公嗎?”男人又問。
“在家碼字。”女人回答。
“你的意思是,要以文學創作為藉口蹲在家裡啃老?”男人“嘖嘖”兩聲,話裡話外透露著不記,“你們這屆年輕人啊,說得好聽點是懷抱詩和遠方,不客氣地說就是好高騖遠。”
“一定要循規蹈矩地上班才能掙錢?”女人反問。
她的聲音很柔很軟,語氣裡沒有任何情緒,雖然說的是反問句,卻沒有任何爭辯的意味。音質還帶著空靈,不食人間煙火似的。
男人音量提高了幾度:“我個人是不讚成另一半和社會脫軌的。你說說你對婚姻的理解?”
“不感興趣。”女人漫不經心地接了話,“我是不婚主義。”
話音剛落,通桌的男人被咖啡嗆到,狂咳不已。
傅華年一邊下單點咖啡,一邊有意無意地向鄰桌瞅去。
男人頂著一頭地中海髮型,上身佝僂,臉上的褶子泛著油光。
而背對著他們的女人穿著身米白連帽運動服,蓬鬆清爽的烏髮披肩,身材纖細,從背影看是個年輕女孩。
女生一聲不吭地等著男人咳完。
“給你個建議,你得支棱起來。”鄰桌的男人語氣嚴厲了許多,“還有,你這名字起得不行,羨魚羨魚,聽著像鹹魚。還姓蘭,連起來不就是‘擺爛鹹魚’?趁著年輕,改個名。”
“哦。”年輕姑娘語氣淡淡,“你的建議我會傳達給我爸媽的。姓隨我爸,名是我媽起的,看他們有什麼反饋吧。”
“你……”鄰桌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看樣子要甩臉走人。
“郝老師。”姑娘懶懶地開了口,“别忘了結你那杯咖啡的賬,不用替我結了,我隻要了杯熱水。”
中年男人的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姑孃的語氣依舊慵懶鬆弛:“郝帥?這名字是不是得換換?否則,恐怕有詐騙嫌疑。”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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