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慘白的小臉霎時血色殆儘。
那道聲音何其耳熟,分明就是纏繞在她夢中的聲音。
“寶寶”,寒涼刺骨的大手從陶卿夏耳垂蹭過,輕柔地撫在她的臉頰,“别怕。”
不,她怕,怕得要死。
要不是身體還不能完全歸她控製,恐怕陶卿夏早就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她的性子本就膽小,在驚悚遊戲裡也絲毫沒能鍛鍊出任何水花。
而唯一一次擊殺boss,還是因為神級隊友騰不出手壓製boss,隻能讓她來補刀。
消瘦的手背掌骨紋路被撐起,骨節根根分明,曲起的手指溫柔地剮蹭著她嫩生生的臉,指腹下溫熱的溫度令沈書衡愉悅地半翕眼睛。
直到指腹處有些濕潤,他動作一頓,緩緩收回手。
不知何時,陶卿夏淚流滿面。
她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在面對生死之際,哭得暴雨梨花。
一聲無奈又寵溺的歎息,陶卿夏卻紅了臉——耳垂被濕潤的東西舔過,並整個含住。
“你是我認定的新娘”,身後的男人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陶卿夏可憐的耳垂,俯在她耳邊輕聲道。
沈書衡將小人的臉不容抗拒地偏了偏,這下陶卿夏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
銀灰的長髮宛若冬日裡被雪覆蓋的銀色月光,靜靜地束在腦後。
他雙眸狹長深邃,正睨著她,雙眼中閃爍著熾熱與寵溺,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入腹中。
鼻骨高挺,面龐輪廓明顯流暢,殷紅的薄唇勾著,嘴角透出一絲不羈輕佻的邪氣。
注意到陶卿夏的愣神,沈書衡愉悅地半翕雙眸,第一次覺得以人性現身也不全是抗拒。
手指捏住她嫩滑的小臉,晦暗的視線富有侵略地從那泛紅的眼尾流連到陶卿夏緊抿的唇瓣上。
沈書衡伸手,輕柔地揉搓眼尾,直到它看起來更加緋紅無辜,才堪堪遺憾收回手。
輕微的刺痛喚醒失神的陶卿夏,她心裡劃過一瞬狐疑和驚慌。
察覺到她的清醒,沈書衡壓下微弱的遺憾。
自己的魅惑術在小玫瑰身上總是失效,不愧是殺死他的新娘。
“怎麼會讓你逃掉。”
強烈的佔有慾在心中反覆翻滾,捏住陶卿夏下巴的手也不由用力。
要是陶卿夏是一隻貓,現在恐怕早渾身炸毛,警惕得像貓咪電條般,凶狠地呲牙咧嘴。
男人眼底情緒翻滾的厲害,深邃晦暗的眸子逐漸在她眼中放大。
無視懷中人似有若無的掙紮,沈書衡雙手捧住她的臉,低頭湊上去。
雙唇相貼,突如其來的吻像暴風雨般令人措手不及,津液在軟體間摩挲。
沈書衡隻覺得像是在吃人類的棉花糖,軟軟的,甜甜的,讓他一刻也不捨得鬆開。
嘩啦!
玻璃應聲破裂,陶卿夏猛地提口氣,發現自己正站在路中間。
“找死是吧!别出來禍害人!”
拉著玻璃展櫃的司機探出頭,罵罵咧咧。
陶卿夏尷尬地低頭連連道歉,邊跑向人行道邊腹誹狐疑。
她剛剛為什麼站在路中間?
頭痛欲裂,不管陶卿夏如何絞儘腦汁,卻始終想不起來自己幾分鐘前的事情。
下意識地去咬緊唇瓣,酥麻的刺痛令她不由倒抽一口涼氣。
指腹撫上唇瓣輕輕摩挲,陶卿夏蹙起眉梢。
抬起手腕,她的視線落在那處。
很奇怪,她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綁住。
想不起來陶卿夏也不再多想,因為她發現距離上體育課隻剩半小時不到的時間。
急匆匆地換好衣服,在公寓樓等電梯時,陶卿夏一抬頭髮現居然是熟人——那個送玻璃展櫃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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