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救了她,但是卻也毀了她,檀溪做不到像對待救命恩人一樣,遇到這種情況就算做好事,不應該送醫院麼?
說明這人也圖謀不軌,那就别怪她不客氣了!
她身上還有證據,等她離開了這個地方,第一時間就要報警!
但當下還是要穩住這人。
霍驍臣從一點點期待變成了失落,害怕。
昨晚不是確定過了麼,卿卿根本沒有想起來什麼。
不過也好,一切從頭來過。
無愛亦無恨。
霍驍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微涼的春日裡他都緊張得直冒汗。
卿卿沒有聲音,是在難過麼?
最後還是他敗下陣來,霍驍臣緩緩轉過身,微微揚起笑意,柔聲問,“你醒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呢?餓不餓,我讓人給你準備吃的。”
“我……我沒有不舒服,我想回學……不是,我要走了。”
檀溪看他一臉抽搐的表情,心中的恐懼也少了幾分,艱難地坐起身,試探地開口。
隻是發出的聲音跟公鴨嗓一樣,疼得她眼淚都冒出來了。
這酸爽簡直了……
男人果然都是狗,隻顧自己爽,從來不會想别人。
“你看起來不太舒服,先休息吧,别說話,等你好了我再讓人送你回學校。”
霍驍臣撐著檀溪的肩膀,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妥協了。
檀溪的臉色刷地白了,這人知道她是學生,那豈不是哪個學校都一清二楚。
像是被扒光了扔在人群中一樣,檀溪害怕極了,她不想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為了防止對方做什麼極端的事兒,檀溪隻能任由他攬著肩膀,借力躺下。
“昨天我……我有些失控,傷到你了對麼?一會兒我讓人拿點藥……”
霍驍臣雖然有些不捨,還是放開了檀溪的肩膀。
到底卿卿還不認識他,過於親密的舉動已經讓她不適了,哪怕是這樣簡單地扶著肩膀她就已經渾身僵硬了。
不得不承認,他這副皮囊並沒有成為他的加分項。
霍驍臣無比挫敗。
於檀溪而言,她隻覺得自己似乎激怒了這個男人,他的面色並不好。
猶豫了片刻,檀溪微微蠕了蠕唇瓣,紅著臉小聲說,“麻煩給我一盒……藥。”
“嗯?卿卿,你要什麼藥?大聲點,我沒聽見,是不是嗓子還疼?”
霍驍臣見檀溪垂著頭,耳朵尖尖通紅,突然被逗樂了。
小姑娘害羞了。
這一認識讓他心情舒坦了很多。
檀溪看他笑得歡,更加生氣了,氣鼓鼓地吼道,“給我一盒避孕藥!”
說完就用被子蓋住了腦袋,不再看他。
霍驍臣被問懵了,心情跟過山車一樣,一秒下地獄。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是最好的決斷,卿卿還小,她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孕育一個小生命,但聽到她的嘴裡說出來這句話,還是讓他心情煩躁。
霍驍臣坐在床邊,緊抿著唇,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摸著檀溪的發頂,“别害怕,我給你拿藥,昨晚……昨晚是迫不得已,哥哥不會傷害你的,别怕。”
檀溪隔著被子都能聽出他話音的顫抖,疑惑極了,這人喜歡上她了?
睡服了?
不能吧?
那這是又把她當成了誰?
檀溪明明應該覺得很生氣的,但是心中莫名地湧上一種心疼和失落的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
難道她被睡服了?
不能吧?
昨晚上後來具體的過程她不太記得了,不過有了藥她也能稍稍心安。
檀溪胡思亂想著,沒想到就這麼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春日的暖陽照進臥室裡,撒在兩人身上,美得像一幅畫。
但其實兩人的氛圍降到了冰點。
卿卿?
他知道她的小名。
難道他喜歡的人也叫卿卿麼?
檀溪意識消失前還在迷茫。
既然這樣,是不是可以藉此逃出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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