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嗎?“
就在朱天植醒來不久,朱大能也悠悠醒來,通樣也喊著要喝水。
一邊的古裝男子卻沒有那麼客氣,像給犯人灌腸一樣,給他灌了半碗冰冷的井水,立馬和另一古裝男子將其架起來就走。
朱大能睡眼惺忪地問道:“你們誰啊?不就是醉駕嗎?大不了關三個月,還換一身古裝來裝神弄鬼嚇人!”
朱大能知道醉駕不僅違法,而且涉嫌犯罪,但在他所在的山溝溝裡面,哪個喝酒不開車?哪個開車不喝酒?開車不喝酒,一個朋友都沒有。喝酒不開車,啥話也白說。
為首的古裝男子冷身一笑:
“朱大能,你身為衛王護衛,和張天石在鳳陽攛掇衛王毆打皇孫,有傷皇家臉面,是為不義。”
“攛掇皇子不辭而别,杳無音信,讓陛下和貴妃娘娘茶飯不思,是為不孝。”
“關三個月?想得美,别看你三嬸是衛王乳母,估計這次也保不了你。陛下一生氣,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朱大能道:“這可是法治社會!你們憑什麼抓我?黑社會不是剛打完嗎?難道你們是錦衣衛,比黑社會還厲害嗎?”
他確實喝得太高了,還以為是附近的混混在敲詐勒索,根本沒想到是穿越。
那古裝男子答道:“說對了,兄弟們正要把你送到錦衣衛問……”
“去你媽的!”
朱大能不禁大怒,不待對方囉嗦外,隨著一句國罵,一拳就朝對方臉上打去。
可惜宿醉之後,他並無力氣,反被二人借勢按倒在地,舉棍就打。
聽到門外朱大能的吵嚷聲,朱天植停止了裝睡和回憶,一下子衝了出去,他總感覺這不像是演戲。
如果是穿越,當時一車上的人呢?不會穿越也有選擇性吧?穿越一半,留下一半”
不過幾個呼吸,他便來到關押朱大能的偏房外,快得武定侯和寧貴妃面面相覷,好半天,才說起話來。
“這孩子身手啥時侯這麼好了?”
“興許在外面曆練遇到了高手指點!”
“你這當舅舅的就是高手,以後得讓他勤練武藝。”
朱天植一邊跑著,一邊感覺恍如隔世,一邊想著如何善後。
如果這不是穿越,隻是周圍窮山惡水村民搞的惡作劇,工作時間醉酒、地方老闆買單、私人會所消費、和混混互毆,還有朱大能醉駕,手機一拍,網上一發,再編一個嗜血的標題,大家都得玩完。
組織上免不了要給自已一個嚴重警告以上的處分,當年的獎金恐怕又要打水漂了,村乾部估計要被撤職,丟掉石飯碗。
特别是朱大能醉駕,搞不好還要吃牢飯,和吸毒的、賣淫的、貪汙的、搶劫的朝夕相處,促膝長談。
他搞了好幾年的司法工作,又曾經借調紀檢機關辦過案,親身經曆,加耳濡目染,對於法紀知識比一般人還是知道的多得多。
但這又好像不是排練,更不是演戲。沒有攝像機、沒有人喊“卡”,也沒有人拿手機拍照,也沒有軌道攝像機跟隨自已的步伐前進,剛才的蔘湯絕對不道劇組裡的礦泉水。
移步換景,雄偉的王府,飛簷鬥拱,雕梁畫棟,都是曆史厚重的味道,皇家土豪的味道,不是半面蓋經常穿幫的影視城。
還有,演員越來越多,即使導演組把拍攝地從橫店搬來了,奇石鎮哪來的這麼多逼真的群眾演員!
夢想難道照進了現實?
也許還真是穿越吧!
朱天植掐了掐大腿,很疼,心裡盤算著:“他們剛才既然都喊我王爺,我就學穿越小說裡的男主裝個逼,拉個風試試。”
他對著一幫錦衣衛模樣的公差就罵了起來。
“打狗還看主人!哪個王八蛋敢到王府抓人?”
“啟稟殿下,聖上擔心殿下受奸人蠱惑,殘元餘孽脅迫,特下旨錦衣衛調查王爺從中都出走之事。小的隨武定侯入府,正是奉旨要找朱大能問話。”
“誰是奸人?誰是餘孽?”
“朱大能就是奸人,張天石一家就是蒙元餘孽!”
“放屁,旨意讓你問話,沒讓你打人,這是欺君。小心滅你九族。”
“事關王爺安危,皇家臉面,還請殿下行個方便。”
“本王在外曆練兩年,全憑朱大能護衛。我們名為主仆,情通兄弟。敢打我的人,誣陷我的人,皇上不殺你,我也要殺你。
“皇命在身,等下官把事情經過調查清楚,自會向殿下請罪。”
“殿下殿下,不是讓你踩在腳底下。左右護衛,給這幾條錦衣衛的狗給我剁了!”
“……”
雙方很快就在衛王府裡的偏房外互懟起來。
朱天植暗暗有些自海:“老子雖然沒有劇本,也能隨意發揮,導演也沒有喊‘卡’”。
旋即,他更加納悶了:“等等,怎麼沒有看到裝逼的導演在旁邊發號施令呢?”
他為了退休後到橫店當群演,還是研究過一些拍攝路數的。
周圍演員好像配合的更好,迅速衝上來幾名護衛,各執棍棒,張牙舞爪,卻未敢貿然出手。
大家都知道這個錦衣衛厲害的很,但王爺有令,又不能不讓個樣子。
朱天植不由更納悶了,難道這是後世的江城人在吵架,隻要能瞎逼逼的,從來不會動手。為了一點排隊踩了腳的小事,雙方能雙手插腰,吵個三天三夜,口水如旁邊長江似的,源源不斷,滔滔不絕。
要是東北人吵架,絕對不是這個場景,隻要能用拳頭解決的,從來不會瞎逼逼。
“你瞅啥呢?”
“瞅你咋的?不服啊!”
“我操!”
接著就是乾架,乾到一方心服口服為止,一點也不磨磨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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