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明月高高掛。
那個在外面浪了快兩年的臭屁王爺,終於回來了。
令人憂心忡忡的是,這位爺像中了邪似的,連續幾天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儘管如此,皇宮後面的衛王府卻依然燈火通明,熱鬨非凡。府內的人們忙忙碌碌,進進出出,雞飛狗跳,好不熱鬨。。
主持皇宮的寧貴妃郭氏聞訊後,就住在衛王府,一邊親自照料昏迷中的衛王,一邊默默流淚。
她不僅是代理皇後,也是衛王之母,嚴格地講應該是養母,但知道這一層的人不多。
這兒子被她養了十來年了,再加上她自已的親生兒子遠在山東魯地,她早將這養子當成了親子。
大明朝的掌舵人朱元璋也來了,儘管隻是在早朝結束後匆匆地看了一眼便離去,但這已經足以彰顯出皇帝對兒子的無上恩寵和衛王爺地位的尊貴。
畢竟,他可是當今聖上,大明帝國的主宰者,肩負著治理國家、安定社稷的重任。
如今,天下初定,百廢待興,朱元璋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開科取士,選拔人才;勸課農桑,興修水利,發展農業;安撫四方蠻夷,維護邊疆穩定;嚴懲不法勳貴,整頓吏治,治理貪腐.....
特别是那個曾經被大明俘虜的蒙古皇子買的裡八臘被大明好心好意放歸大漠後,這傢夥竟然換了個名字,叫什麼烏七八槽的烏薩爾汗,屢屢犯邊,搞得西到河西走廊,東到遼東,四處冒煙。
大明不得不進行全國總動員,準備好舉全國之力討伐蒙元,與蒙古一決高下,畢其功於一役......
每一件事都讓這位皇帝操碎了心,也難怪他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
可惜,他這臭屁兒子似乎並不領情。
皇帝每次來,王爺都昏睡不醒。
朱元璋每次心急如焚,眉頭緊鎖,記臉苦瓜紋,也隻能是乾著急,重複著通樣的話:“小十五怎麼樣了?”
“啟稟陛下,衛王殿下頭部傷勢並無大礙,隻是飲酒過量導致昏迷不醒。隻需讓殿下好好休息數日,必定會醒來。”
太醫院院使孫守真親自帶領幾位太醫為衛王診治,經過幾天認真的檢查把脈,終於給了朱元璋一個肯定的答覆。
朱元璋高懸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孫守真可是神醫孫思邈的後人,也是大明最好的禦醫,既是皇家醫院院長,也是皇帝的首席健康顧問。要不是他給了個準信,朱元璋都準備白髮人送黑髮人,要派人去給兒子選塊風水寶地了……
“水。”
宿醉之後的朱天植終於醒了過來,身L裡彷彿還殘留著昨晚酒精的氣息。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隻覺得頭痛欲裂,L內仍有一團火在燃燒。他的喉嚨乾渴得厲害,像是被火燒過一般,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彷彿已經沉睡了好幾個世紀。
他努力晃了一下腦袋,看了看四周,身外卻象另一個世代,清一色的古裝風,難道昨晚被沈奔馳和萬球能帶到了皇家會所?
他並沒意識到是穿越,和所有宿醉的人一樣,醒來後的第一本能隻想喝水,第二本能是和農村土鱉進了東某城的皇家會所一樣,隻想喝最便宜的礦泉水。
去過會所的人都知道,被稱為公主或小姐姐們的服務員越是包裝越古典,兜售酒水的價格越高貴,哪怕一瓶礦泉水也比市場上的肉貴。
臘月十八早上,朱元璋剛走,臭屁王爺就開口了,在要水喝。
守在旁邊快三天的丫環和寧貴妃歡喜地叫了起來。
“貴妃娘娘,王爺醒了!”
“植兒醒了!”
“……”
一位大明貴妃模樣的女子帶著淚水,趕快從丫環模樣的人手中接過一碗醒酒湯,扶著兒子的頭餵了下去。
朱天植咕隆一口喝完,又連喝了兩碗,繼續躺下裝睡。
他心裡在不停地嘀咕:
“接受這麼高規格的小姐姐服務,恐怕價格不便宜,難道也是沈胖子買的單?”
“單位知道怎麼辦?”
“老婆知道又怎麼辦?”
“……”
但是閉著眼睛,聽著身邊的人喜極而泣的聲音,他又感到一絲不大對勁,不由腹誹:
“在拍戲嗎?都他媽的是戲精,或者是打了催淚棒嗎?搞得那麼逼真!”
“後妃怎麼可能和丫環們不顧身份尊卑地抱在一起?也太假了吧!”
可惜,他現在隻記得昨晚喝斷片前的片段,卻不知道斷片後的事情。
也許參加昨晚酒局的張鎮長知道,昨晚數他酒量最大,喝得最少。
想起昨晚那場酒局,他就來氣。
他媽的萬球能壯得像一頭牛,外號沈奔馳的那個老闆像頭豬似的,老子喝不過他倆也就算了。他媽的參謀長象個瘦猴似的,喝酒如喝水,真懷疑咱華夏第一航母就是他倆喝回來的,然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不對,昨天搞的是聯歡會,不是唱歌就是跳舞,好像謝婉清和李婉君兩位老師即興來了段大明宮詞對白。
可那也是唐朝的大明宮啊,此大明非彼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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