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雲燕，生活在東北的一個小山村。今年五歲。

從我有記憶起沒見過我親媽，我爸也是不怎麼回家

跟著奶奶生活，奶奶住在後院。我住在前院。

“燕子，燕子，你個死丫頭，又死哪去了，還不回來讓飯？你是要餓死我老婆子嗎？”

奶奶是個小腳老太太，這樣的辱罵是最輕的。

雲雨不敢耽擱，從前院連忙跑過來。

“奶奶，我來了。”

雲燕熟練的點火刷鍋，淘米。

“啊，奶奶别打了。”

“你個死丫頭，乾什麼多放半碗米，糧食不要錢嗎？”說著就是一棍子打在燕子後背上。

雲燕哭著說：“奶奶咱們兩個人吃，這些米，不多啊！”

“你個賠錢貨，還吃什麼吃，中午不是吃過了嗎？，一個賠錢貨，餓不死就行了。晚上還想吃。”嘴上罵著，手裡也沒閒著，棍子一下一下的打在雲燕的背上。

燕子疼得受不了，大聲哭出來。可也不敢耽誤手上的活。

要是耽誤了給奶奶讓晚飯，奶奶隻會打的更狠。燕子知道，她沒有爸爸媽媽的保護。隻能儘力討好奶奶，這樣才能吃上一口飯，雖然吃不飽，但是好歹有的吃。

在燕子哭聲中，晚飯讓好了。

燕子沒有走，她想著萬一奶奶吃不了，能給她剩一口也是好的。

燕子失望了，奶奶沒給她留，一口沒剩。

奶奶吃飽後，燕子麻利的洗碗擦桌子。收拾好後回到前院。

看著四下漏風的房子。冰涼的炕，單薄的被褥。

燕子不知道今晚該怎麼睡。其實燕子不想回前院，她想和奶奶睡。奶奶的屋子好暖和。可是她不敢，奶奶會打到她回來為止，不會讓她睡在後院。她也不敢給自已燒炕。奶奶發現會打死她。

燕子和衣躺在冰涼的被子裡，又冷又餓，聽著北風呼嘯的聲音，瑟瑟發抖，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嚇的。不知過了多久才睡過去。

早晨起來，燕子看著那一縷陽光。祈求著，今天奶奶别在打她。

她那小身板是真擱不住奶奶的打了。

“燕子，燕子，那死老太婆昨天又打你了？”鄰居二奶看著發呆的燕子問道。

雲燕回過神，看到鄰居二奶在小聲喊她。

“嗯，二奶，你起來了。”

“燕子，她打你，你躲開，你跑，她攆不上你，那個死老太婆，咋不快死了，活著作孽，禍害人。”二奶是個好人，是對雲燕最好的人。

雲燕看著二奶，真心得笑了。

“燕子，一會你給她讓完飯，她要是不給你吃飯，你來二奶家，二奶給你留早飯。快去給她讓飯，看她打你。”二奶說完歎口氣走了。

雲燕小跑著去給奶奶讓飯，這會奶奶還沒醒，要是醒了準喊她。

燕子讓好早飯，奶奶也醒了，這次奶奶沒打她，但是一口飯也沒給雲燕留。

雲燕把奶奶伺侯好後，跑了，奶奶以為她回前院了。

她不敢告訴奶奶她去二奶家，奶奶自已不給雲燕吃飯，也不準别人，給她吃飯。以前也有别人給雲燕送吃的，奶奶知道後，追到人家，家裡去罵。後來就沒有人給雲燕送吃的了。

如今。也隻有鄰居二奶，偷摸得給雲燕留飯，趁奶奶不注意，去二奶家吃。

“燕子，你慢點吃，二奶給你留的，夠你吃的。”二奶說著，心疼的看看燕子這小身板，明顯的營養不良。

“這個狠心的死老太婆，她咋就那麼狠呢？自已得孫女也下得去手。可憐孩子，這一冬天你可怎麼熬啊？不給吃，不給穿，這是要活活的把孩子餓死，凍死呀！”

二奶看著雲燕這單薄的衣裳。去櫃子裡面翻找了半天，找出一件小孩子的棉襖。拿著比劃了一會。

“燕子，這件衣裳一會，二奶改改，你明天過來，哪去穿啊！”

燕子看著眼前這位慈祥的老太太，再也忍不住，撲倒二奶懷裡哭起來。

這一老一小抱頭痛哭，老的哭的是小的命太苦。小的哭得是自已，為什麼不是二奶家得孩子。

二爺走過來道：“行了别哭了，一會被那位聽到，你娘倆沒好果子吃。”

二奶抹抹眼淚：“我怕她，聽到她能咋，她也打不過我。”

“那燕子呢？她是打不過你，她不會拿燕子出氣。你得為燕子想想。她是什麼人，咱屯子哪有不知道的？”二爺也稀罕燕子這孩子，懂事，孝順，還能乾。沒辦法，這孫女是人家的。

燕子抹抹眼淚：“二爺，二奶我得回去了，看被奶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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