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散了吧。”大娘握著手中的荷包,愛不釋手。
卷婤連忙扶起那女子,眼神安慰。
“是你?”公玉淨禾穿過人群,向卷婤走去。
卷婤衝她微微頷首,“又見面了公玉姑娘。”
大娘拿到錢,早已不知去路。大爺看了看那女子,無奈搖頭離去。
這一刻,她如風中飄搖的野草般,被家人拋棄於此,不管不顧。
大爺這麼讓實屬無奈之舉。
行人散去,空留她們三人。
“姑娘叫什麼名字?”卷婤問。
“我叫曾秀秀。”
“你那孃親也未免忒毒了。”公玉淨禾忍不住發表言論。
曾秀秀抹了一把面頰上的淚,解釋道:“她是我的繼母。”
“原來如此。”公玉淨禾通情地看著曾秀秀,“沒事,以後跟著我,不會有人逼你嫁人。”
曾秀秀乖乖點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那老太婆為什麼要把你嫁給什麼李公子?”反正是繼母,又是個惡毒的女人,公玉淨禾乾脆不給大娘敬稱。
卷婤頷首,也想弄明白這件事的頭尾。
“年前,繼母盜竊了李家的錢財。李家的人慾讓她賠償雙倍,她不願,但又怕李家人不肯放過她。於是便說要給李家送一個兒媳,以抵那些錢財。”
“所以你就這樣逼你?”公玉淨禾瞠目結舌,“什麼人呐。”
“那李家公子肥頭大耳,還好吃懶讓。”說到傷心處,曾秀秀也不免落淚。“聽聞他性情暴虐,我很是害怕,死活不願。繼母即以此為由,誣告我與父親有不倫之事。”
卷婤心道: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婦人,心腸堪比毒蠍。
“這……”公玉淨禾已經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大娘才是了。“罷了,不提這婆娘便是。”
簡直……非人哉!
卷婤和曾秀秀讚成。
“公玉姑娘,你怎麼會來此處?”卷婤問。
“還不是死廖沂,嚷嚷著要回家,我就送他來了。剛要回去,就瞧見了秀秀被欺負的一幕。”公玉淨禾性子隨和,很容易自來熟。
或許正是因為她這樣的性格,所以和廖沂的感情才不一般。
卷婤垂眸笑笑:這個公玉姑娘真是個極好的女子。她如此愛財,卻也願意救曾秀秀於水火。
她們街頭交談的一切,被一個巷口的白衣男子儘收眼底。他嘴角微揚,轉身沒入人群。
辭别之後,卷婤踏上了回皇宮的路程,公玉淨禾帶著曾秀秀入了崖底茅屋。
溫妤閣。
菊娘早已在門外侯著。
等卷婤一現身,她即刻衝上前。“公主,你可算回來了。奴婢聽聞您與侯女跌落懸崖,可曾受傷?”
“菊娘,我沒事。侯女傷得比較重,我倒是無礙。”
“回來便好,奴婢可擔心公主了。”
菊娘總是這樣關懷卷婤。
“嫡公主沒受傷吧?”雖然卷婤知道慕瑰槿沒摔下懸崖,也憂心她在路上滑倒。
菊娘搖搖頭,“隻是嫡公主因此事受了驚嚇,回宮後陛下與皇後一直在陪著她。”
卷婤明白,她的父皇最喜歡嫡公主了。從前如此,現今如此,將來也必定如此。
可是那又怎樣呢,後宮之中不得宣寧帝寵愛的何止她一個。
卷婤隻願宣寧帝身L安康。她已經親眼見了宣寧帝,其他的就不奢求了。
不過人總是貪心的,她也想能多見一見自已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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