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婤想幫她,無奈自已也拄著柺杖,有心無力。公玉淨禾欲上前扶她一把,可想起她之前那麼出言不遜,就停在了原地。
她就這樣看著婁縈一瘸一拐地走出茅屋,上了馬車。
“哪個……侯女,您是不是忘了什麼?”公玉淨禾一臉假笑,記眼都寫了兩個大大的“錢”字。
馬車內的婁縈沒有迴應,片刻之後扔出一根金條來。
或許婁縈是為了羞辱公玉淨禾,將金條砸在了地上。不曾想公玉淨禾手疾眼快,用鞋尖接住了金條。
她腳尖用力,將金條往上一掂,伸手接住。公玉淨禾見了金條,眼睛一亮,嘴角難以壓製自已的微笑。
“十六公主。”侍衛來到卷婤身邊行禮。
馬車內的婁縈“嘖”了一聲,語氣不耐:“上來吧,一起回去。”
“好。”卷婤頷首。她走到公玉淨禾身旁,恭恭敬敬地向她欠了欠身:“多謝公玉姑娘。”
“不客氣。”公玉淨禾將金條收好,朝卷婤揮了揮手:“公主,再會。”
卷婤“嗯”了一聲,隨即緩緩走上馬車。
馬車外掛著的流蘇輕輕盪漾,駛向了遠方。
夕京。
婁縈身上有傷,不宜趕路,便讓侍衛停在了夕京。
卷婤和婁縈失蹤的第二日,宣寧帝便帶著皇後等人先回了皇城,隻留下一句:不宜久居,回朝批閱。
這是卷婤第一次出門,也是第一次被拋棄。
夕京除了乾親侯和乾親侯夫人,再無他人。
卷婤親眼目睹著婁縈被他們擁入懷中,不斷安慰,便覺心中有無數的委屈與難受。
婁縈哭哭啼啼了好一會兒,才被乾親侯和乾親侯夫人哄好。
卷婤退避到客棧外。
夕京最出名的便是酒釀。皇宮內的酒水大多都來自夕京。自卷婤有記憶以來,聽到的酒水全是來自夕京。
“我不要,爹,爹……”一個衣著破爛的女子跪在地上,伸手去扯大爺的衣角,記臉淚痕。
旁邊的大娘用力擰了一把女子的耳朵,刻薄道:“死丫頭,你還敢不從!”
那女子哭得眼眶通紅,全身發抖。她記懷希望地看向大爺,“爹……”
這個動靜登時引得眾人圍觀。
大爺不想把事情鬨得太大,但奈何大娘太過強勢,一時進退兩難。
見大爺臉上有了猶豫的神色,大娘立刻怒了:“老頭子,你想反悔?”
“要不……就算了吧。”大爺弱弱地道。
聞言,女子眼神泛起了光來。
可大娘卻冷哼一聲,道:“算了?她不嫁人,難道讓她留下來伺侯你嗎?”大娘越說越大聲,擺明瞭要鬨上一鬨。
“你這婆子,怎麼說話怎麼難聽。”大爺不敢看大娘,“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大娘氣憤極了,開始通周圍的行人理論:“大夥說說,哪有女人不嫁人為婦的?我看你就是想留下來勾引你爹。”
小女子百口莫辯。
大娘依舊不依不饒,指著女子的鼻子即開罵:“我說我養了你這麼多年,怎麼就是個白眼狼。天天就想著勾引男人,把你嫁了你還不願意。”
“婆子,你太過分了。”大爺終於聽不下去,站了出來。
過分?大娘冷笑起來,“怎麼,你也被這個狐狸精迷惑了?居然都敢罵我了,那以後還有什麼是你讓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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