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婤點點頭,“那侯女呢?她看起來傷得很嚴重。”
“能不嚴重嗎?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來,不死已經是你們命大了。”
公玉淨禾下手沒個輕重,卷婤忍不住“嘶”了一聲。
“哦,不好意思啊。”公玉淨禾憨厚地笑出聲。
卷婤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
“你笑什麼?”她反問。
“沒什麼。”就是覺著姑娘很是可愛。卷婤微微一笑。
卷婤的傷不是很重,被公玉淨禾敷上草藥的之後明顯沒那麼疼了。倒是婁縈,一直沒有醒過來的征兆。
公玉淨禾給婁縈灌了不少湯藥,她能無聲吞嚥,但病情一直沒有好轉。
“公玉姑娘,你和廖公子是很好的朋友吧?”卷婤透過窗戶,窗外的廖沂守在湯藥前,嘴角竟浮著若隱若現的微笑。
“不是啊,我們前兩日才認識。”公玉淨禾否認。
“前兩日?”卷婤難以置信。
看著不像,反而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連吵鬨的時侯都那麼美好,在一起煎藥的配合也異常默契,根本不像剛剛認識的模樣。
公玉淨禾重重頷首,用最為肯定的語氣說道:“是啊,我們才認識不久。”
卷婤隻是點點頭,不再詢問。
“哦對了,你說你是公主,那你們怎麼會來夕京?”
“我與父皇到岐枝山的鴻圖寺上香,但是父皇說讓我們留宿夕京一夜。隻是今日晨日,我與嫡公主、侯女到草市,一個乞丐卻奪了嫡公主的荷包。我們追到了山中,歸來時不慎腳滑,才摔下的懸崖。”卷婤娓娓道來。
說道此事,她忽然想起嫡公主來,問道:“公玉姑娘,除了我們,你還見到了另一個女子嗎?她與我年紀相仿,穿一件海棠色衣裳。”
公玉淨禾搖搖頭,“我上山采藥就看見你們兩個。”
聞言,卷婤懸著的心才算放心。這麼說來,嫡公主應該沒有掉下來。
“你先好好休息吧。”說罷,公玉淨禾便退了出去。
卷婤往一側的婁縈看去,她臉色蒼白,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此地地處懸崖之下,夜裡寒涼。卷婤替婁縈掖了掖被褥,又聽著屋外公玉淨禾和廖沂的吵鬨聲,終於沉沉睡去。
翌日。
公玉淨禾推門而入,卷婤睡得淺,聽見聲響便起了。
公玉淨禾臉上掛著尷尬,“不好意思啊公主,我吵到你了。”
“沒事。”卷婤搖搖頭,緩緩坐起來。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卯時。”
聽見回覆,卷婤點點頭。
恰巧此時,一直在昏迷的婁縈醒了。
婁縈動了動身子,卻隻覺全身痠疼。她疼得齜牙咧嘴,“我死了嗎?”
“還沒死呢,放心吧。”公玉淨禾搶先一步應答。
“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種破地方。”婁縈想想再宣泄心中的不記,可是身上實在太疼,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
“我說千金大小姐啊,能有這種地方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公玉淨禾冷笑。
“刁民,你敢這麼和我說話?”婁縈急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婁縈掙紮著要起身,卻被卷婤攔了下來。“侯女,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公玉淨禾。”
“誰稀罕她救。”婁縈這張嘴委實讓人憎恨。
場面一度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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