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們還真追到這種地方啊。”婁縈也跑出了一身汗來。
“本公主怎麼知道他會往這個地方跑?”慕瑰槿早可婁縈不爽,“難道本公主還會讀心術不成?”
婁縈的脾氣可謂是一點就炸,“我又沒說你會讀心術,嫡公主了不起啊,我還看不上呢!”
“我……”慕瑰槿瞳孔一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侯女,也太把自已當回事兒了吧?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卷婤趕緊站出來勸阻:“那個,我們還是早些回去吧,不然父皇該擔心了。”
慕瑰槿給婁縈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婁縈也絲毫不退讓,也是一個白眼翹上天。
這讓卷婤犯了難。他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那她呢,隻能走中間了。
昨夜露濃,現在又是清晨,這山路還有些濕滑。
婁縈氣的不輕,大步上前。卻因腳下一滑,滾下了斜坡。
“侯女。”卷婤反應過來時,婁縈早已滾到山坡下。不曾想,平坦的坡地之下卻是一處懸崖。
卷婤沒拽住婁縈,自已在即將跌下山坡的一瞬,終於站穩。
可是泥土鬆軟,卷婤腳下的土塊支撐不住她的重量。卷婤也這般滾下山坡,落下了懸崖。
目睹一切的慕瑰槿已經嚇軟了腿,癱在地上連連後退。她驚恐地捂嘴,淚眼汪汪。
山坡比較陡峭,滾下去根本停不下來,更别說站起來。她們兩人就這樣雙雙墜崖,再無聲響。
慕瑰槿努力鎮定下來,腦子卻一片空白。
她呆滯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救人!這是她的第一個想法,可當她克服重重心理,挪到卷婤摔下去的土塊旁時,瞧見了那片深不見底的懸崖。
懸崖旁凸起奇形怪狀的石頭,崖口還罩著一層單薄的霧。
慕瑰槿心理忽然一怔:說不定,她們已經死了。我是嫡公主,我不能死在這。
她踉踉蹌蹌地爬起,離開了此地。
懸崖之上,除了怪石嶙峋,還有一叢叢凸起的樹。
卷婤的身L砸在尖利的石頭上,每一寸神經都疼,她最怕疼了。
不知過了多久,卷婤終於從疼痛中甦醒。
她覺得身下不是硌人的石堆,反而是柔軟的被褥。
再睜眼,卷婤已經置身一間茅屋。屋子裡一切從簡,卻也還算齊全。就是空間小了點,因為無論是梁上還是地下,都有藥包。
侯女?
卷婤強撐著坐起來環視了一週,見婁縈躺在自已身邊時才舒了一口氣。
不知是何人,將她們安置在了一張床上。
卷婤放鬆下來,發現自已的腿已經麻木,手肘也隱隱作痛。
之後,她便聽見了屋外傳來的爭吵聲。
一個女子道:“想治病,給錢啊。這天下沒有什麼是和錢過不去的,要是有,那就是錢加得不夠。”
“誒你這人。”這好似是一個少年的聲音,他歎了口氣,問:“那你開個價吧。”
“除了你的藥材錢,還有我的醫術錢,加起來就……一千兩吧。”女子道。
“一千兩?”男子被氣笑了,“你怎麼不去搶啊?”
“你愛給不給,愛治不治。”女子一字一句。
聽到此處,卷婤已經覺得自已進了土匪窩。
“誒不是,你就不能少一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病要交醫術錢的。”男子不依不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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