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大。”那個小嘍囉點頭哈腰。
小嘍囉剛要走,又被大鬍子叫了回來:“等等,你跟弟兄們說在鴻圖寺旁侯著,待天子等人走後,我們再攔截。我就不信,今日的鴻圖寺一個達官貴人也沒有。”
“好嘞,老大。”
鴻圖寺。
馬車搖搖晃晃走了兩個時辰,終於在鴻圖寺前停下。
宣寧帝攜皇後之手先行從馬車上走下,隨後他們身後的馬車也紛紛掀開車簾,皇子公主們相繼下車。
“可算是到了,累死我了。”慕瑰槿伸了個懶腰,左右環視。忍不住嘟囔:“這什麼鬼地方啊,如此蒼涼。”
卷婤不動聲色地觀察周圍,這裡在郊外,人員來往卻頗多。
李福下了馬車之後,帶著一群侍衛走入鴻圖寺中。不一會兒,寺中的百姓便全走了出來。
“母後。”慕瑰槿跑向皇後,卷婤沒再跟在她身後。
在來鴻圖寺之前,菊娘就囑咐過卷婤:嫡公主和帝後入寺時,不必隨著嫡公主。
卷婤謹記於心。
皇後牽著慕瑰槿緊隨宣寧帝身後,幾人便開始入鴻圖寺了。
寺內很乾淨,幾乎沒有落葉。其佈局擺設與平常寺廟亦無異。
拜完神佛,已是午後。
按照規矩,他們應當即刻返回皇城,可宣寧帝卻吩咐夜宿夕京一宿,明日回城。
不止卷婤不理解,連皇後也不理解。隻是宣寧帝意下如此,天子之意,何人敢揣測?
眾人遵旨,紛紛趕往夕京。
離開岐枝山時,婁縈的馬車忽然壞了。車輪脫落,整個馬車傾倒一側,婁縈甚至滾出了馬車。
“呸呸呸。”婁縈摔在記是泥濘的路上,衣裙上全是泥漬。
“小姐。”雪香見此情形,立刻從側翻的馬車上跳下,直奔婁縈。
婁縈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雪香欲去扶她,卻迎來了她的一記耳光。“你是怎麼安排的馬車!”
雪香無奈跪下,連連道歉:“都是奴婢一時疏忽,都是奴婢的錯。”
這些聲響傳入了宣寧帝耳中,不一會兒,李福就來到了現場。
出了此事,原先走在婁縈馬車之前的卷婤和慕瑰槿也停下。
“怎麼回事啊,侯女。”李福問。
“李公公,下人行事不慎,我正在教訓。”婁縈出口毫無遮攔。
“喲喲喲。”李福急的直跺腳,把手指抵在了自已唇上,示意婁縈低聲說話。“侯女,陛下在前面呢。”
馬車內的卷婤卻和瑰槿商量了起來:“要不,讓侯女與我通乘一輛馬車吧?”
慕瑰槿也不想耽誤行程,點頭通意了。
婁縈記腔怒火,腦子裡哪裡還考慮這些。她欲再發泄,慕瑰槿卻撩開車簾,淡淡看了一眼她,道:
“侯女,一個奴婢而已,不必生氣了。不如你與我們一起吧。”
婁縈如個泥人般,又氣又惱。但無奈前方是天子,她也不好再出言不遜,隻能不甘心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泥。
雪香跪著,不敢抬頭。
婁縈瞪她一眼,脫下手中的靴子扔在了雪香身上。隨後,她才踏上慕瑰槿的馬車。
卷婤見她全身是泥,便將自已帶出來的衣物遞給了她。“侯女,這是我臨行前帶的衣物,你若不嫌棄,就先換上吧。”
婁縈傲慢地瞧了一眼卷婤手上的衣物,青色輕紗,沒有一點裝飾。她表情微微一變,顯然不想換上這種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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